薑潯“嘖”了聲:“我當她真打算賠呢。”
宋青柚邊走邊說:“你裙子的錢我幫她賠吧。”
薑潯頗為意外地看她:“沒看出來你還是個慈善家啊,這跟我平常了解的宋青柚可不一樣。”
宋青柚沒有搭話,顏秒先忍不住了,她聽的一頭霧水:“你們在說什麼啊?什麼裙子,什麼賠錢,什麼慈善家?”
薑潯言簡意賅:“有個侍應生弄髒了我的裙子,說是要賠,一聽價格嚇的隻敢說給我洗了,這不,你的好朋友宋青柚大發善心,說這裙子的錢她幫忙給了。”
在顏秒眼裏,宋青柚一直都是一個善良,單純的女孩,以前上大學的時候,宋青柚會喂學校的流浪貓,會耐心地給聽不懂課題的同學解答疑問,還會給她做ppt,就連路上乞討的乞丐,她都會把身上所有的錢給對方。
有次顏秒說現在的乞丐都是騙子,自己上次就被騙了。
宋青柚隻是笑笑:“也許是真的呢。”
當時顏秒就認定了宋青柚這個朋友。
而且宋青柚一直都有做慈善,即便宋氏最難的那幾個月,據顏秒所知,她也沒有斷了每個月的山區定時捐贈。
所以宋青柚幫侍應生賠錢在顏秒這兒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她習以為常地說:“青柚是個善良的人,就怕有些人會利用她的善良。”
薑潯眉梢挑高,仔細打量宋青柚,嘖嘖稱奇:“我真不知道原來你還是個善良的人。”
她記得之前在濱海的時候,宋青柚對她那個繼兄可一點都不善良。
宋青柚幫許清然自然不是因為善良,隻是她沒多解釋,正好走到了傅聞州的那間廂房,門虛掩著,裏麵的聲音外麵聽的一清二楚。
“看到了嗎?我這顆耳鑽,嘖,整整三十億,對,我老婆送我的。”
傅聞州斜靠在椅背上,長腿交疊,正對著廂房裏的一圈人炫耀自己的耳鑽。
看到這幫單身狗朝他投來豔羨的目光,傅聞州很是滿意,越說越來勁:“我現在每天晚上都有門禁,不光是門禁,我老婆還不讓我抽煙,什麼都得管著我,就我跟你們打牌都得跟她先報備一下。你們知道為什麼嘛?”
“不知道。”
傅聞州嘚瑟道:“那當然是因為她愛我了!女人嘛,占有欲重,嫉妒心也強,看我看的緊點也能理解,不過你們肯定是沒辦法理解的,畢竟你們沒女朋友。”
“宋青柚居然這麼愛你?”
傅聞州指了指自己的腿:“我老婆看到我這條腿受傷,哭的那叫一個傷心,傷在我身,痛在她心啊!”
“哎,聞州,我看你發的那條求婚成功的朋友圈,上麵的配圖有一張是你的微信頭像,這頭像我要沒記錯的話,你都用了五六年了吧,敢情那個背影就是宋青柚?”
“廢話。”傅聞州不悅:“你眼睛是長在屁股上嗎?除了我老婆,還有誰的背影能夠那麼美?”
淮江老總陳東複好一陣無語:“不是,你老婆就那麼漂亮?”
宋青柚從前就鮮少露麵,陳家的產業也是今年才轉移到京城,還真沒見過傅聞州口中這位女神。
原本一幫人拉著打牌,結果聽了好一會這位小傅總的曲折愛情故事,陳東複越聽越羨慕。
不光是他,在場的好幾桌人聽著都有些羨慕,尤其是得知傅聞州求婚成功,搞得他們也想找個對象結婚了。
浪蕩慣了,好像被人管著的感覺也不錯。
不然像傅聞州這樣外界皆怕的瘋狗為什麼如此樂在其中?
肯定是有他的道理啊!
聽了全程的顏少欽在心裏翻了無數個白眼,冷嘲熱諷地說:“也不知道誰當初卑微求愛,人沒離婚還要上杆子去給人當小三的。”
本來顏少欽意在打壓一下嘚瑟不停的傅聞州,故意提起從前那段某人卑微的往事。
誰知道傅聞州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卑微求愛怎麼了?我這不是求來了嗎?你倒是不卑微,你老婆呢?你娶個老婆來啊。”
顏少欽:“……”有時候想刀一個人的心是藏不住的。
門外的宋青柚、薑潯、顏秒:“…………”
顏秒尷尬地說:“原來他是這樣的小傅總啊,嗬嗬……嗬嗬嗬嗬嗬,和外麵傳言的不一樣哈。”
薑潯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紅著耳朵的宋青柚,眉梢輕佻:“在外麵是瘋狗,在家裏是忠犬,這樣的男人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