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陳東複問:“日子已經定了嗎?不過為什麼是九月啊,五月不是更好?”
顏少欽輕嗤:“因為某人九月份才到國家規定的法定結婚年齡。”
陳東複震驚不已:“什麼?”
提到傅聞州的痛處,他臉色差了點,嗓音低沉:“顏少欽,你丫少說點會死?”
顏少欽淡淡道:“會啊。”
這回終於看他吃癟,顏少欽心情別提有多好了。
傅聞州冷笑一聲,顏少欽頓時生出不好的預感,果然,下一秒,傅聞州就吃了他牌,轉頭又打出一張喂給了陳東複。
陳東複天糊,贏三家,笑的合不攏嘴:“哎呀聞州呀,等你結婚我可一定要給你和弟妹送一份大禮。”
顏少欽氣道:“你故意的吧傅聞州。”
“對啊。”傅聞州聲音懶倦,眼梢吊著,一副吊兒郎當的不正經姿態:“我想怎麼出就怎麼出,這牌是你家的?”
顏少欽嗬嗬一笑,之後兩個人便較上了勁,誰都不肯讓步,狠吃對方的牌,但顏少欽打牌技術還是略遜一籌,幾盤下來,又輸了幾十萬進去。
他氣的牌一扔:“不玩了。”
傅聞州挑眉道:“跟顧白學的?”
顏少欽皮笑肉不笑:“我可比顧白強多了,他今晚怎麼沒來。”
傅聞州漫不經心的起身,拎起外套和手杖:“誰知道他。”
說完他走到宋青柚麵前,低聲說:“柚柚,回家了。”
宋青柚點頭,站了起來。
“顏秒,薑潯,我先回去了。”宋青柚輕咳幾聲,和她們告別。
之後便被傅聞州攬著腰往外走。
門外煙味嗆人,傅聞州盡量把她罩在自己身上,和外界那些氣味以及人群隔絕。
晚宴還未結束,陪著傅聞州一道去和主人道別後才離開。
到了外麵,空氣驟然清新不少。
宋青柚將手帕收好放回珍珠包包裏,手機叮咚一聲。
是許清然發來的微信。
這樣的男人不好嗎?
宋青柚忍不住彎了彎唇。
當然很好了。
但現在這個場合,她並不太想進去,畢竟——沒有人在外麵吹自己的老婆吹成傅聞州這個程度的。
宋青柚高興之餘還有點不好意思。
她轉身想走,不料被薑潯一把拉住,對方漂亮的眉眼高高挑起,帶著些許調侃:“去哪兒啊?進去啊。”
薑潯說著推開門,拉起宋青柚的衣袖將人帶了進去。
顏秒緊隨其後。
廂房擺了十幾桌,空間寬敞,每桌都配有專門的侍應生,傅聞州的桌子在正中間,算是財神位。
他今晚贏了不少,宋青柚剛一進門,傅聞州立馬就嗅著味兒抬起了頭,看到她,眼睛一亮:“柚柚,你怎麼過來了?”
隨即朝眾人淡淡說了一句:“把煙都滅了。”
一幫人笑的笑、罵的罵,不過都老老實實的把煙給熄了,這裏和外麵不一樣,廂房裏麵本來就開著空氣循環係統,基本沒什麼煙味,煙一熄,剩餘的那點兒味道也被衝散了。
宋青柚想說不用這麼麻煩,但見他們煙熄的快,便沒再說什麼了。
傅聞州顧不得牌桌,徑直朝宋青柚走過去,全然無視了另外兩個同行的人,心裏眼裏都隻看的到宋青柚一個人。
男人嗓音沉冽,從胸腔裏溢出一聲低笑:“柚柚,我今天沒抽煙。”
說完他身體微彎,腦袋前傾,是一種類似於大型犬求rua的姿勢。
薑潯在一旁看的疑惑,直到看見宋青柚微笑著伸手揉了揉傅聞州的黑發,聽到她說:“今天這麼聽話?”
傅聞州哼道:“我哪天不聽你的話了。”
宋青柚的話在他這兒和聖旨沒什麼兩樣。
薑潯看著兩人的互動,眼裏閃過一絲驚異,這動作怎麼這麼像擼狗?而且看上去傅聞州好像已經習慣了?
她花了兩三秒平複內心的震驚,神色意味不明。
顏秒之前就見識過,所以對此見怪不怪,還有心思說笑:“州哥,你再不回牌桌,那幾個人就把你牌麵看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