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宋青柚輕聲打斷,攏了攏身上的披肩:“宋遠對不起她,如果她不逃就會死,我當然能理解她當年的舉動,但我不明白她為什麼要拋棄我。如果當年宋遠心再狠點,我已經死了。”
宋青柚笑了笑,聲音很平靜:“她嫁給了你父親,生下了你。我看過你們一家三口的照片,很幸福。她有了自己的家挺好的,真的,挺好的。幫我跟她說一聲,就說我祝福她可以找到自己的幸福。”
許清然張了張嘴,神色急切,想要解釋些什麼,卻又覺得很無力。
那種無力感充斥了全身,這讓許清然在麵對宋青柚的時候心裏無比的愧疚,眼前的女人是她的一母同胞的姐姐,可她知道對方絕對不會認她。
她也沒有想攀權富貴,搭上姐姐的權勢。
許清然是真的很喜歡宋青柚,從第一眼見到時就喜歡,或許是血緣的奇特,她莫名的想要跟對方親近。
第二次去找她時,她已經知道了對方就是她的姐姐,因為那晚回去後,突然因為心梗被送去搶救室的母親怕自己會病危,所以告訴她關於當年所有的真相。
許清然開始關注起宋青柚,想要找機會和她解釋,把玉佩給她,想要修補她和媽媽之間的關係。
可對方根本不願意見她,她幾次三番被阻攔在宋氏大門之外。
沒辦法,她隻好去找那位小傅總,結局也是一樣。
夫妻倆沒人待見她。
許清然都快放棄了,她甚至想過要不要把玉佩拿去典當,這樣媽媽手術的錢也不用發愁了。
可到了典當行她又後悔了。
這是本該屬於姐姐的東西,應該還給她,匆匆把玉佩裝回去離開典當行後,她開始沒日沒夜的找工作,做兼職,借網貸。
但從沒想過再去賣那塊玉佩。
【宋小姐,我是許清然,我下班了,你在哪兒?方便見一麵嗎?】
宋青柚回了兩個字。
【門口】
許清然很快就回複了。
【好的,我馬上到,最多五分鍾!換個衣服就來】
“怎麼了?”傅聞州低聲問。
宋青柚說:“許清然說有東西想給我。”
傅聞州聞言挑了挑眉:“一塊玉佩?”
宋青柚啞然:“上次她攔下你的車,就是為了讓你把那塊玉佩給我嗎。”
傅聞州點頭道:“嗯,她為什麼執著於一塊玉佩?”
宋青柚低頭笑笑,眸色悵然:“誰知道呢。”
許清然來的很快,幾乎是跑著過來的,她換下了那套工作服,穿上了簡單的衛衣牛仔,多了幾分學生氣。
許清然跑的太急了,扶著柱子喘氣,抬頭看見宋青柚旁邊的傅聞州心裏發怵,之前在酒吧時沒覺得這個男人難相處,可上次讓她知道,這個男人脾氣陰晴不定,太難琢磨,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許清然打心底裏害怕傅聞州,連帶著說話都帶了些小心翼翼:“宋小姐,那個我可以跟您單獨談談嗎?”
宋青柚頓了頓,朝一旁的傅聞州說:“你去車裏等我。”
傅聞州皺起眉梢,不大樂意的說:“我陪你。”
許清然不覺得接下來說的話需要有第三個人在場,她急忙開口:“我想和宋小姐單獨說話,我有很重要的事和她說,您能……”
傅聞州輕飄飄的掃她一眼,許清然剩下的話全部被堵了回去,她沒敢再往下說,怯懦的低下腦袋。
宋青柚輕咳了聲,溫柔地說:“去車裏等我吧,聽話。”
傅聞州不悅地睨向許清然,聲音冷漠:“你最好給我老實點,要是敢傷害柚柚,我保證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許清然咽了咽口水,被嚇得不敢搭腔。
“聽到沒有。”傅聞州皺起眉問。
許清然忙道:“聽……聽到了。”
宋青柚輕聲說:“別嚇她了,你去吧。”
“知道了姐姐,別催了。”傅聞州輕歎一聲,語氣寵溺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