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柚被他說的臉紅,扭過頭不去看傅聞州。
傅聞州是個皮厚的,見她不理自己,又黏了過去。
宋青柚走到床邊,他就跟到床邊,宋青柚沒好氣的回過頭說:“去洗澡,別老跟著我。”
傅聞州哼道:“跟著你怎麼了,我就樂意跟著你。”
宋青柚拿傅聞州完全沒轍,後麵索性也不說他了,由著他纏著自己。
等處理好公司的事後,宋青柚朝坐在她旁邊幫她捏腿的男人說道:“這周鼎盛的藥物就要審批結束了,我打算等忙完這陣去找一趟宋檸。”
女人修長筆直的雙腿擱在他腿上,傅聞州動作細心,力道拿捏的剛剛好,按摩的技術一日比一日見長:“嗯,當年的事的確應該弄清楚。”
宋青柚指尖一頓,說:“宋檸她……好像生病了,挺嚴重的,月末動手術了。”
“我知道。”傅聞州漫不經心地應道:“放心吧,她一時半會死不了,足夠撐到你忙完這陣的。”
宋青柚:“……”
她幹咳一聲:“你怎麼說的這麼隨意。”
傅聞州眉梢一挑:“柚柚,是她把你害成這樣的,我沒弄死她都不錯了,難不成還指望我盼著她點好嗎。”
宋青柚失笑道:“你別這麼說……”
傅聞州點點頭:“成,那你親我一口,我就不說了。”
宋青柚眉梢輕揚:“那你還是繼續說吧,反正我和宋檸沒什麼關係。”
傅聞州聞言,唇角輕勾。
她能這麼想最好不過,宋檸這樣的母親絲毫都不值得憐憫。
宋檸最終會是什麼下場,是生還是死都和他們也沒關係。
翌日清早,宋青柚便接到了顏秒的電話。
說是她男朋友要請她的朋友們吃個飯,還要宋青柚無論如何都要抽出時間過去。
宋青柚本就對顏秒這個男朋友有些不放心,見一見人總歸能安心一些,就同意了。
時間定在晚上六點。
京川大橋底下的中式餐廳。
宋青柚聽到地址微微皺了皺眉,問顏秒:“這地方價格高昂,你男朋友經濟能力不是不太好嗎?你跟他說吃點簡單的家常菜就好,不用去這麼貴的酒樓。”
那頭顏秒無所謂的說:“哎呀,你就放心吧,不用他出錢,我給。”
宋青柚難得說不出話,頓了幾秒後問:“你給錢就是你請客,怎麼算是他請。”
顏秒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說:“他說他要請你們的,但是我覺得他也沒什麼錢,我有錢就我給好了,我們是在談戀愛,不用算那麼清楚。”
宋青柚太陽穴突突地疼,無奈道:“知道了,晚上我會準時過去。”
顏秒說:“叫上薑潯吧,我也沒什麼朋友,你倆一起來給我撐撐場子。”
宋青柚:“好。”
掛完電話,宋青柚就給薑潯發了微信,詢問她今晚有沒有時間。
薑潯不說有沒有空,先問什麼事。
宋青柚一提起顏秒男朋友要請客,薑潯立馬回了有空,還要提前去宋氏接宋青柚。
宋青柚看著和薑潯的微信聊天界麵眉心微微一跳。
以前怎麼沒發現薑潯原來這麼八卦的?
在濱海見到這人的時候,她隻當薑潯是個高冷帶刺的玫瑰,沒想到越相處越發現這個女人本質上不僅是個財迷還是個八卦天才。
真是人不可貌相。
晚上五點,薑潯如約而至。
宋青柚剛出宋氏集團大樓,就看到門口停了一輛低調的銀色蘭博基尼跑車。
車的色調應該改過,不引人矚目的同時還顯得很有腔調。
很符合薑潯這個人的性格。
宋青柚走上前素手輕敲車窗,裏頭露出一身紅裙,戴著墨鏡,氣質冷豔的薑潯。
對方指尖輕勾下墨鏡,朝宋青柚笑道:“還挺準時。”
宋青柚拉開車門:“你也一樣。”
薑潯挑了挑眉梢,沒反駁,提醒宋青柚:“安全帶係好,我開車比較快。”
宋青柚語氣平淡:“市內限速,你不想吃罰單就老老實實開慢點。”
薑潯笑著說:“放心,我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宋青柚抿了抿唇,過了幾秒忽然道:“你和傅聞州一樣。”
薑潯來了興趣:“哪裏一樣?”
她還挺好奇地,自己和那條人見人怕的瘋狗能有什麼一樣的。
宋青柚慢悠悠地開口:“胡話信口拈來的本事如出一轍。”
薑潯:“……以前沒看出來,你嘴還挺毒。”
宋青柚唇角微微揚起:“現在看出來還不算晚。”
薑潯發現宋青柚這人挺有意思的,外表是個弱柳扶風的病美人,氣質上又是獨特的清冷高貴,像個不染凡塵的小謫仙。
但內裏呢,腹黑,嘴毒,不吃虧不饒人。
麵如觀音,心比蛇蠍。
阮鳴沉這個形容還真一點都沒錯。
不過她這人好就好在,隻要不主動招惹她,她就不會去想著法兒對付你。
以前薑潯沒把這位來自京城的病美人放在眼裏,現在這想法早就變了,俗話說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能和傅聞州走到一起的人能是什麼善良的人啊。
薑潯忍不住瞥了一眼宋青柚,再次感慨:“外表還真具有欺騙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