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柚對旁人有仇必報,可對男人卻根本氣不起來。
她抿著唇假裝生氣,不願意理他,起身去洗漱。
於是她走到哪裏,男人就跟到哪裏,要是他身後有尾巴,這個時候肯定搖得歡,像二哈一樣咧著嘴討好的粘在她身上。
宋青柚忍了又忍,最終也隻能忍到刷完牙洗完臉,想從洗手間出去時,看見他亦步亦趨地跟著自己,那一副眼巴巴的樣子,又忍不住笑了。
她一笑,男人頭上好似有雙無形的耷拉著的耳朵,倏地立起來了!
宋青柚伸出手,纖細的指尖掐住他腰間的軟肉,用力一揪。
傅聞州俊臉皺成一團,誇張地叫道:“嘶~疼疼疼疼,老婆手下留情!”
宋青柚耳根一紅,麵上故作清冷:“誰是你老婆!”
“行,你不是我老婆,宋青柚才是我老婆。”傅聞州見她終於露出笑容,心裏悄悄吐出一口濁氣,無賴樣地湊上來,“快讓我抱抱,你快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再也不理我了。”
宋青柚對他誇張的演戲視若無睹,一閃身避開他的擁抱,抱臂靠著門,麵無表情地盯著他:“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傅聞州老實搖頭:“沒有。”
“真的?”
“真的,比真金還真!”
宋青柚稍稍鬆了口氣。
隨後帶著傅聞州又雲了雲念的偏院。
雲念正埋頭在一堆醫書前,一邊翻看一邊念念有詞。
看見兩人,他看了眼又繼續翻書。
“放心,那藥死不了人,他身強體壯,又不是什麼毒藥,就算有什麼副作用,頂多就是嗜睡一點,頭暈一點,嚴重的或許會伴隨一點肌肉酸痛,如果有什麼其他的症狀再來找我,現在請出去,我忙著呢。”
光找健康的人試藥還不夠,他還需要再找個與宋青柚情況差不多的病人試一試,才敢讓她吃。
不過這話他沒打算讓宋青柚知道,想著回頭找傅聞州說說。
那家夥有錢,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而且,倘若真有和宋青柚情形差不多的病人,那對方想必也是藥石無醫隻能等死,興許他這個藥有用的話,還能救對方一命呢。
所以,他得抓緊時間,爭取在適時間內再完善一下配方,沒有時間和這兩人閑聊。
他一口氣說完就下了逐客令。
從頭到尾,宋青柚一個字都沒來得及說。
傅聞州倒是不在意,雙手插兜,老神在在地瞧著她的側臉,似乎這世上除了麵前這人,再沒有旁的事能夠引起他的注意。
宋青柚離開,他就跟著離開。
起初是跟在她身後,後來並肩而行,握住了她的手。
今晚的月色極好。
兩人走在靜謐的花園裏,周圍有些蟲鳴,卻並不吵鬧,反而讓人有種說不出的寧靜。
靜的仿佛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
“柚柚。”
“傅聞州。”
兩人同時開口,傅聞州失笑,“寶貝兒,你先說。”
宋青柚駐足,在清幽的夜色裏眸光平靜地望著他。
而她周圍遠遠近近,是開得正燦爛的繁花。
“我那些麻煩,是你幫我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