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柚柚,我出去打個電話,你在這裏待著別亂跑。”
宋青柚點頭:“我知道的。”
傅聞州一走,宋青柚便給薑潯打了個電話過去:“媒體那邊現在應該有一部分去了阮氏,你把先前查到的資料,投放到阮氏大樓對麵的LED屏上輪番播放,另外,我之前開除的那個叫陳川的,找到了沒有?”
薑潯:“還沒有。”
“那不用再找了,我手裏有他挪用公司公款去A市賭博欠下巨債的證據,現在我會讓公關部那邊發出去,並追究他的責任,先把他徹底釘死。隻要他名聲臭了,讓別人知道他是為了錢才和阮鳴沉合作,那他所提供的那些東西,不管真假,就都沒什麼用了。”
宋青柚說話輕聲細語的,一條一條說完,最後讓薑潯帶著王敬直接到阮低那邊去。
“記住多派幾個人保護王敬,但是要把王敬會被阮鳴沉滅口的消息放出去。”
薑潯聽得連連點頭:“妙啊!這樣一來,阮鳴沉比誰都怕王敬死在阮氏,他不僅不敢動他,還會好好保護他,不然王敬有半分閃失,我們都可以把矛頭指往他的頭上。到時候,他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宋青柚勾唇,指尖無意識地敲著窗台,視線虛虛地落在底下擁擠的人群上,“還有先前被阮鳴沉害過的人,讓他們都出來吧,借此機會,去阮氏大樓底下拉著橫幅去鬧、去喊。最好找機會爬上頂樓,把全市的媒體都聚焦過來,但是記住,今天隻對付阮鳴沉,一定不要隨便攀咬其他人。”
阮鳴沉先前用了些手段搶奪項目,在這些事情上,光有他一個人肯定做不到,他那邊必然是一扯一群人,但如果隻是攀咬阮鳴沉,旁人隻會作壁上觀,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和阮鳴沉撇清關係。
若是把其他人牽扯進去了,那些人一旦感覺到自己被牽扯到了利益,就會抱團反擊。
那不是她想要的。
薑潯回了句OK,便匆匆掛了電話去辦事了。
宋青柚輕輕呼出一口氣。
阮鳴沉不是想利用輿論打擊她嗎?
那就看看誰更髒,誰更禁不起扒。
她行得正坐得直,可阮鳴沉,就未必了。
想到這裏,她有些高興,有點急切地想和傅聞州分享自己此時的心情,回頭看去,門關著,傅聞州還沒回來。
她隻好壓下心頭所有的情緒,點開許清然的直播間。
此時,許清然的直播間裏熱鬧非凡。
她把自己弄得十分狼狽,哭著說自己多慘,越來越多聞訊趕來的人彙集在這裏,更有一些水軍,在彈幕上激情輸出。
讓她說出害她至此的凶手。
許清然抽抽噎噎的,明顯看出她有些忐忑不安,但她咬了咬唇,開始控訴將自己害到這種地步的人。
宋青柚眼底不禁露出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