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看破不說破,走在她前麵幫她打開辦公室的門。

宋青柚走進去,果然看到老爺子坐在沙發上,正閉目養神。

昨天阮鳴沉才出事,今天老爺子就來了,來幹什麼的,宋青柚心裏清楚的很。

但她表麵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斂了斂神,叫了聲:“阮老爺子,您來了怎麼不讓提前跟我說一聲。”

阮老爺子聽到聲音睜開眼,正要起身,宋青柚趕緊走過去,“您做著吧,我讓助理給您泡杯茶來。我這裏茶不多,您是喝君山銀針還是熟普?”

“茶我就不喝了,最近身體不好,一直在吃藥。”阮老爺子客客氣氣拒絕了,而後直接了當地說:“我今天過來,想必你也知道是為了什麼。”

宋青柚不動聲色地在他對麵坐下,麵上清冷,“這說起來,我還真不知道您的來意。”

阮老爺子見她裝傻,便說:“那我就不繞彎子了,你這次放過鳴沉,以後你和傅總參與的項目,我阮家一律不參與。我也可以向你保證,鳴沉以後,絕不會再找你的麻煩。”

宋青柚眉頭輕輕攢了攢,這個承諾很了不得了。

京城這麼大塊地界,項目雖多,可說來說去,傅聞州和阮家以及自己,三方重合的項目還是挺多的,如果以後來阮家避開他們,那倒是能省不少事。

隻是,阮家他想搶,他能搶得過傅聞州麼?

用未來給她畫大餅,這阮老爺子,真拿好當小孩子哄了。

她嘴角露出一抹輕笑,“老爺子,阮總可是奔著要毀掉我來的,這次是他翻車了,受到了製裁,那萬一是我出事了,又該是什麼說話呢?”

“您這輕飄飄的三兩句話,就讓我放過想害死我的人。”她頓了頓,說一半留一半,讓對方自己琢磨,“傅聞州是憑他自己的本事走到今天的,從前不需要誰讓,往後也不需要。”

阮老爺子厚著臉皮在這裏等了大半天,沒想到她拒絕的這麼幹脆,老臉上有些掛不住。

“那你的意思,是不接受和解了?”阮老爺子沉聲道:“宋小姐,我承認你很優秀,但阮家也不是軟柿子。”

宋青柚從容不迫的說:“這我當然知道,若不是阮家勢大,阮總又怎麼敢如此我行我素呢。老爺子,您是我很敬重的長輩,若是其它的事,我賣您一個麵子也不是不行,可您絕口不提阮鳴沉對我的所做所為,紅口白牙的給出一點蠅頭小利就想了結此事,放在哪裏都說不過去。”

“更何況,我妹妹許清然,還差點死了。您老既然要維護阮鳴沉,那不如先就此事說道說道?”

阮老爺子臉皮子抽了抽,誰不知道那許清然和她一向不和,都恨不得對方死,現在卻搬出姐妹關係來堵他的嘴。

這宋青柚,看著柔柔弱弱的,卻不是個了肯吃虧的主。

最重要的是,宋青柚今非昔比,阮家得罪不起。

若是旁人,不過就是手拿把掐的事,可動了宋青柚,那就是得罪傅聞州,這兩人,一個比一個心狠。

這宋宋青柚表麵看著清清冷冷,可對自家人都能趕盡殺絕,真要翻了臉,阮老爺子也不敢托大的說,就一定能贏了他們。

阮老爺子臉色陰沉道:“那你說說,你想怎麼樣?”

宋青柚搖了搖頭,頗為無奈道:“老爺子,我隻想討個公道。”

阮老爺子:“……”

最怕遇到這種油鹽不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