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潯不知道哪裏去了,薑褚親自將二人送到酒店門口。

侍者已經把車開過來了,傅聞州和薑褚告辭的時候俊臉上還帶著幾分笑。

結果一轉頭坐上車,他臉上就沒有表情了。

然而上車的時候,他分明還扶著宋青柚的腰,生怕她磕著碰著了似的。

車外的人少不得心生羨慕的。

“哎喲,傅總對宋小姐真是體貼啊,剛才上車的時候你們看見沒,他扶著宋小時時,那眼神深情的都快拉絲了。”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人家有錢有權,長得那麼帥就算了,還那麼鍾情,我怎麼就碰不上這樣的好男人呢。”

“可不是嘛,我老公隻會嫌我笨,別說幫我開門扶我上車了,我就是摔在地上,他都不帶看一眼。”

“這年頭,像傅總這樣的好男人太少了,打著燈籠都難找。”

宋青柚聽著外麵那些人的話,車窗緩緩升起間,不禁轉頭看向身邊的男人。

冷著一張臉,也不知道在跟誰發脾氣。

有些無理頭,但又有點……

可愛。

唔,這兩個字從宋青柚心裏一冒出來,她便忍不住笑了。

她雖然知道不用多久,他會自己把自己哄好笑,但她更知道,他喜歡自己哄他。

宋青柚伸出手,兩根細白如青蔥的指尖輕輕扯了扯他的袖子。

前麵,司機心無旁騖的開著車,絲毫沒有察覺到後麵兩個人之間的暗流湧動。

傅聞州感覺到袖子的小動靜,垂眸看了眼,沒理會。

他甚至還把臉扭向窗外去了。

下頜崩著,薄唇也緊抿著,從坐姿到表情,都在向某人傳達著某種訊息:我很生氣!

隻是若窗外有人能看清他的臉,就一定不難發現,他此時眼底深處藏著無法遮掩的笑意。

緊抿的唇角,也有漸漸崩不住之勢。

指尖的袖角被抽走,宋青柚一點兒也不生氣。

她動靜很小的往他身邊挪了挪,再度伸出手。

這次不是去拽他的袖子,而是直接搭在他手腕上,指尖一點一點往前探,微涼的手往他掌心裏探去。

傅聞州還想甩開。

他心裏是這麼打算的。但她的手一進來,他便不自覺地鬆開虛握的拳頭,任由她的手指擠進來,與他十指相扣。

“傅聞州?”宋青柚緩緩湊到他耳畔,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喚了聲。

軟軟的,像是撒嬌一般,貼著他的耳朵響起。

溫熱的呼吸竄入耳中,過電一般漫延到他全身。

“你真不理我了?”她問。

傅聞州用盡自製力,才忍不住不去看她。

“你好好反省一下,你到底應不應該。”他淡淡道。

宋青柚拇指在他掌心裏撓了撓,“可你不說,我怎麼知道我該反省什麼?”

“宋青柚!”傅聞州連名帶姓地叫了她一聲,司機下意識從後視鏡裏看一眼,又趕緊收回視線。

乖乖,傅總怎麼看起來一副無理取鬧的樣子?

宋青柚輕輕歎息一聲:“我就算哪裏做錯了,你也該告訴我我哪裏做錯了吧?直接就給我定罪,然後我都不知道你在氣什麼,我怎麼反省?”

她眉頭微蹙,顯然是在認真思考,臉上露出一絲苦惱。

傅聞州早就沒心思和她置氣了,握緊她的手,故意沉著臉說:“別以為這樣,今天的事就算了。等回去我再跟你好好算賬。”

宋青柚明知故問:“嗯?怎麼算賬?”

傅聞州剜了她一眼。

她要是身體好,他在車裏就給她辦了。

可是沒辦法,他的柚柚脆弱的風一吹仿佛就能折斷,他自是不敢胡來。

但他也不能就這麼放過她。

傅聞州看了眼前麵的司機,把中間的擋板升上去後,雙手握住宋青柚纖細的腰稍稍一用力,就把她抱到自己腿上。

宋青柚穿著旗袍隻能側坐著。

然而她沒料到傅聞州會突然讓自己坐他身上,低低的驚呼一聲,隨即便被男主捂住嘴。

傅聞州咬著她耳垂,聲音發啞:“小點聲,你想讓司機聽見嗎?”

宋青柚:“……”

兩人之間的主動權輕而易舉地就被傅聞州奪了過去。

他像抱了個娃娃,親了又親。

不消片刻,宋青柚便感到雙唇發麻,隱約帶上了一絲刺痛感。

她雙臂虛虛地搭在他肩頭,咬了咬發麻的唇,眼尾暈開一抹水氣,喃喃的喚了聲男人的名字。

傅聞州呼吸滾燙,大手在她腰間不安份的遊移:“叫我什麼?”

宋青柚額頭抵在他肩頭,身子泛起細微的顫抖,她腦子裏空白了一下,突然間福至心靈。

“老公?”

傅聞州微微勾唇,垂眸,緩緩覆上那張豔紅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