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說一,中蘇對阿斯莫德確實心存恐懼,但是不多。
雖然他一直都在毫不猶豫跑路,但這是在清楚實力差距的情況下,所做出的正確選擇。
盡管在被逮住的那一瞬間麵對了死亡的威脅,但細細想來,當時也沒有感受到絲毫的殺氣。
就像是他本來就該死一樣,阿斯莫德對此不抱有任何主觀的情緒。
比起祂,之前在自己腦海裏叨叨的家夥顯然擁有著更豐富的情感。
顯而易見的,她們關係匪淺,隻是不知道伊斯塔露幫助自己又是出於什麼目的。
中蘇還是從摩拉克斯口中才得知了這個名字。老爺子知道他遲早會被注意到,但卻沒想過會來的這麼快。
之前隱瞞著他不說,也隻是出於保護的目的而已。現在正是危急關頭,哪還顧得上這些。
源自某種未知的原因,阿斯莫德沒來再找自己。或許是摩拉克斯猜錯了,又或許是伊斯塔露在欺騙自己。
但不管怎麼說,中蘇都不認為這事會簡單地翻篇。伊斯塔露給予的保護就是最好的證明。
不管祂受沒受傷,中蘇都會一直處於威脅的陰影裏,他不能坐以待斃。
“能做些什麼呢......“
腿被金鵬壓得有些發麻,中蘇和他調換位置,順便把偷偷來吃瓜的應達給電了回去。
他趴在金鵬身上閉眼假寐,比起潛在地裏,還是靠著這肉墊要舒服的多。
...
須彌沙漠中,伊斯塔露不信邪地轉了又轉,卻還是沒能找到中蘇分身的蹤跡。
【時間】也發揮不了作用,她回到過去,不說沒找到中蘇,連阿斯莫德和赤王的那一戰也沒有發生。
這個結果她自有預料,早在中蘇斬殺夢之魔神的時候,她就注意到了這個氣息奇特的外來人。
按照原定的命運,夢之魔神本該死在摩拉克斯手中。但這都無所謂,隻要自己回到過去,一切都能輕易地修正。
可正如伊斯塔露現在所看到的那樣,在過去的時間線中,夢之魔神分明還遠在百裏之外。
這樣的狀況讓她措手不及,無盡的歲月中,她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離奇的事情。
命運已經被編織既定,大部分的安排即使有細小的偏差,也會在最終的結果上回歸正途。
就好比一麵鏡子,即使它的主人並沒有粗心大意,但該碎就得碎。或是風吹倒的,或是貓撞掉的,總之是誰打破的根本不重要。
也是因此,伊斯塔露出手的機會非常少,且大部分還都與未來的七神有關。
他們實力極強,也隱約知曉魔神之上還有更高階的存在。
但麵對【時間】,強如世間王者也隻能同提線木偶般的被玩弄,任憑怎樣反抗都不過是徒勞而已。
同往常裏所做的一樣,她試圖從過去把夢之魔神移去更遠的偏僻地方,讓他們徹底失去相遇的機會。
可等時間回歸,一切依舊沒有改變。這外來者就好像一顆鋼釘,把他的經曆牢牢釘死,無從修改。
伊斯塔露驚愕之餘也感受到了一絲竊喜。盡管一直做著【修正】的事,可對自己來說,最希望的卻是看到變化的出現。
可惜時間所剩不多,即將輪到她去沉眠。沒有和其他執政說起中蘇,伊斯塔露隻是默默地投下注視。
...
“他有能瞞過我的手段?還是說趁我沒注意,又有了新變故?”
一切都不得而知,尋找半天也隻發現了些殘留的氣息,但她可降不下自己的身份。
作為通曉古今未來的時間之執政,她做不到去問中蘇耍的是什麼把戲。
“算了,護住那一部分就行,他渾身上下也就大腦還有些活人的氣息。”
...
雲層之上的奇異島嶼中,空間之執政阿斯莫德正剝離著自己的肉身。
僅是赤王所帶來的禁忌知識還遠遠做不到這種程度,但這出自同源的邪惡力量卻引動了多年前的舊疾。
那一戰距今的時間太過久遠,連祂都在平淡的日子裏漸漸失去戒心。
可如今經受的痛苦無疑是一種警告,提醒著祂不能對外來之人抱有一絲憐憫。
肉身撕裂,從中流出如墨一般漆黑不詳的粘稠流體。這是阿斯莫德曾經糅合空間權能和生命,才勉強壓製住的力量。
別說是祂,就連當年的原初之人也沒有將其完全化解的能耐。
黑色液體流滿全身,痛苦在一絲絲緩解。但這隻是被腐蝕的力量所化,真正的病根早已同本源長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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