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繼續向前。
這些天裏,禦輿長正曾來拜訪過中蘇一次,不過是在丹羽的家中。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他一天到處溜達,除了晚上會固定回去,其餘時候誰也不知道他在哪。
還記得那天夜裏,長正看著中蘇那恐怖的傷口,一個勁地向他鞠躬致謝。
中蘇一會瞅瞅丹羽,一會望向傾奇者,希望他倆能把這個聒噪的家夥趕緊弄出去。
自己都躲了一天了,怎麼回到家裏還要受此刑罰。
“咳,那個,丹羽啊,我肚子疼,就先出去上個廁所了。”
也不及長正的挽留,他直接就穿牆逃了出去。
“哎呀長正,他就是這個性格,你用不著這樣對待人家。”
“這位旅行家為踏韝砂付出了這麼多,自然是要好好感謝一番的。難道說這些天裏你都怠慢了他嗎?”
“去去去,沒看他都住我屋子裏了嗎?你怎麼好意思說這些的。”
傾奇者有些好奇的看著長正,在第一印象中,感覺這個家夥應該是個非常正直的人吧。
不光是長相剛毅正直,就連剛剛向中蘇致謝時,他腰都彎成了直角的模樣。
“行了行了,沒啥事就快走吧。人家才剛回來就又得躲出去,你能好意思嗎?”
“聽桂木說這人有些特殊。我們該感謝就感謝,該謹慎就謹慎才是。”
丹羽順手摸了摸傾奇者那一頭柔順的藍發,無奈地開口道
“我看你就是在官場裏被暗算的多了,怎麼也變得這麼畏畏縮縮的。你放心,人是我留下的,出了問題我擔著。”
“這哪是什麼責不責任的問題,哎呀,你還是這麼喜歡由著性子來。”
其實長正也知道中蘇不會有什麼壞心眼,這隻是他一貫的行事作風而已。
“罷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有機會再來拜訪吧。”
長正剛走,中蘇就從天花板上穿透了出來。
“可算是走了,這人是什麼來曆啊?怎麼感覺怪怪的?”
“長正啊,他也是踏韝砂的負責人之一,說起來也很可憐。
他的養母禦輿千代不知何故,在某日突然向效忠的雷電將軍拔刀,禦輿之名因此被染黑。
而他的兄長不願經受世人的辱罵,獨自銷聲匿跡,不知所蹤。
獨獨留下了養子長正一人,摸爬滾打在幕府之中,為洗清家族的汙名而努力。”
“那要是這麼說來,禦輿家其實已經名存實亡了吧?沒必要再折磨自己了呀。”
丹羽搖了搖頭,眼中反而閃過一絲欣賞。
“禦輿家對他有養育之恩,他能夠這樣忠義屬實令人佩服。”
“嘖,好像也有點道理。”
後來長正又來過幾次,中蘇也沒有再刻意避著他,漸漸地也混了個半生不熟。
......
時間很快過去,傾奇者的木屋終於是修建完畢了。
自此,中蘇的巡邏生涯也徹底宣告結束。
“這新房子就是不一樣啊,嘶...誒?這床是不是比以前大了好多啊?”
“是嗎?好像是吧。”
即使被中蘇這樣看著,丹羽卻依舊是臉不紅心不跳的。
“家具全是你搞得,該不會是抱著人家睡覺,抱上癮了吧?”
丹羽不作反應,倒是傾奇者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