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的那是什麼?!和大爐有關嗎?”
“太過分了!這麼重要的事情竟然一直瞞著我們!”
“丹羽呢,都到這個節骨眼上了,他為什麼還不出現?”
......
人群裏說什麼的都有,嘰嘰喳喳地吵個不停,到處都彌漫著恐慌的氣氛。
長正被人潮包圍,承受著質疑和憤怒的浪潮。
“這老小子要遭罪嘍。”
場麵略顯混亂,但隻要不滋生出暴力事件,中蘇就不會去主動幹涉,甚至還有點想吃瓜。
他又不是負責人,才不想去參與這些令人頭疼的事情。況且是長正選擇隱瞞的,理應由他自己來解釋清楚。
微微一笑,他心裏殘存的顧慮也被拋之腦後。
在中蘇看來,現在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除過那些被浪費掉的元素力之外。
可實話實說,他始終都沒有多少底氣。
盡管中蘇又恢複了些記憶,可在過去幾近空白的情況下,他依舊缺乏控製局麵的信心。
還好,元素力供給得足夠充裕,一切都朝著順利的方向發展。
“邪祟應該還被稱為業障才對,至少我記得是這樣......嗯...也算是一條線索。”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他直到現在才有空閑去梳理記憶。
正想著,心弦突然被觸動了一下。。
某個模糊的人影突然浮現,仿佛近在眼前。他拿著一柄長槍,正與魔物們戰成一團。
黑氣四散,仿佛那些魔物身上就攜帶著不少邪祟力量。
畫麵慢慢清晰,逐漸能分辨出他的衣著。
墨綠色的頭發,齊肩的緊身短衫,黑色長靴......
中蘇明白此人的重要,他卯足了力氣去冥思苦想,絕不隻滿足於看到的這些。
距離上次想起身影,已經過去大半年了。這機會實在難得,絕對不能放過。
“嗡......”
久違的頭疼再次襲來,這是他探尋過度的代價,如同大腦裏被釘入了無數根鐵釘。
冷汗瞬間流了滿背,尖銳的耳鳴聲漸起。
“nmd,都到這一步了...”
死命咬緊牙關,中蘇硬扛著劇痛,就是不願放棄與回憶的那一縷聯係。
一秒...兩秒...五秒,劇痛加倍。
僅僅隻是這麼幾秒過去,他的精神力就已經消耗殆盡,宛如十幾天沒睡過覺一樣疲憊。
“金...金鵬?”
清冷的五官,金色的雙瞳...
大致的麵龐輪廓浮現,無窮的思念翻湧而來。中蘇鼻子一酸,強忍著沒在這麼多人頭頂哭出聲來。
可他嘴角卻又翹起了一絲弧度,又哭又笑的,看起來十分怪異。
心滿意足後,他眼前突然一黑,差點就直接失去了意識。
“不行,得趕緊...”
中蘇沒有精力再去觀察,隻想找個安靜的地方休息一會。
瞅準遠離人群的角落,他像是被倒數著生命般,急切地飛了過去。
剛落地,就見一個孤零零的小男孩正蹲坐在那裏,還光著腳丫。
“傾奇者,你怎麼...”
元素化自動解除,身體恢複成實質。
連話都沒來得及說完,中蘇渾身一軟,直挺挺地就倒了過去。
“中蘇?嗯?!中蘇!”
......
再次醒來,昏黃溫暖的光芒印入眼簾。
此時正值夜半時分,附近都靜悄悄的,隻在他身邊有呼吸聲傳來。
使勁眨巴幾下眼睛,這周圍的環境這才逐漸清晰。
熟悉的木質天花板、熟悉的家具、熟悉的傾奇者正趴在自己腿邊,小聲打著呼嚕。
頭腦有些發昏,中蘇掙紮著想要爬起身來,卻發現身體好像鏽住了一般,無比酸澀。
滿心擔憂的人偶被這動靜驚醒,他見中蘇使不上勁,連忙上前攙扶。
“有哪裏不舒服嗎?醫生檢查不出你的問題,我怕...”
“放心吧,隻是有點累了而已。”
見傾奇者是這幅擔憂的神態,中蘇心裏一暖,抬手捏了捏他的臉頰。
“真的假的?”
說完,他又是捏肩又是敲腿的,幾乎將中蘇全身都檢查了一遍。
見確實沒有大礙,他這才放下心來。
“都說讓我和你一起了,就是不聽!”
傾奇者的臉色突然一垮,寫滿了埋怨和擔憂。
他還以為中蘇之所以會這麼狼狽,都是處理那爐子的原因。
而中蘇也隻是笑笑,並沒有去解釋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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