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奇者的胸口莫名一陣絞痛,似乎某些古老的感受再次被喚醒過來。
為此,他留在木屋裏照顧那個生病的孩子,為他找來瓜果與飲用水,替他擦去了臉上的髒汙。
“咳咳......爹?”
得到食物補給,這孩子終於蘇醒了過來。
但他明顯是有些神誌不清,竟把傾奇者認成了自己父親的模樣。
“爹...我好難受,好冷......你們去哪了?娘呢?”
傾奇者有些手足無措,一時間想不出究竟該怎樣回答。
這孩子斷斷續續地訴了好一陣苦,似乎是已經把精力耗盡,渾身一軟,再次昏死了過去。
“冷,他說冷。”
海風貫穿牆壁上的破洞,一直在往裏倒灌著,讓整個房間都充滿了陰寒與濕冷。
傾奇者來不及多想,趕忙解開行囊,將攜帶的所有衣物全都拿了出來。
一件套一件,一層套一層,像是包粽子似的,給那孩子捂得嚴嚴實實。
可之後呢?又該幹些什麼?
他絞盡腦汁,卻壓根判斷不出這究竟是何病症。
跑出屋去,附近也根本沒有村莊能讓他求援。
可麵對同樣被困在屋裏的少年,回想起身在借景之館的經曆,傾奇者總有某種強烈的意願,想去做些什麼來改變現狀。
此時再埋怨自己無能已經太遲了,他必須得行動起來。
思來想去,似乎隻有用身體來抵禦寒風最為切實可行。
他也不嫌這孩子肮髒,小心翼翼地將他抱進了懷裏,背對牆壁破洞,讓溫度盡可能地多停留在體表。
但這樣做真的有用嗎?傾奇者不清楚,隻能默默地進行祈禱。
油燈早已燃盡,此刻房間裏昏暗無比。
正當他想找些光源時,一抹藍紫色的微芒突然亮起,將屋裏的黑暗驅散了許多。
尋著源頭看去,這光芒竟是從飛雷身上散發而出的,是雷霆極具靈性地開始了自發跳動。
就像是遇見天敵一般,正在宣揚著自己的主權。
於此同時,那孩子劇烈咳嗽兩下,又一次緩緩睜開了雙眼。
“你...你是誰?我爹呢?”
與幾分鍾前相比,他看上去精神了許多,起碼不至於再認錯人了。
傾奇者心裏一喜,連忙將飛雷拿了過來。
光芒湊近,那孩子頓時感到一陣酥麻,體會到了類似於陽光照耀的溫暖。
出於本能的反應,他幾乎不假思索地握住了飛雷,像是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一樣,久久不肯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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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艸......”
剛離開地產商會沒多久,中蘇就捂著腦袋,痛苦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來往行人紛紛駐足觀望,有些熱心腸的已經走了過來,打算施以援手。
金鵬見狀心裏雖然疑惑,但手上的動作卻很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