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雷不斷,卻始終未能攻破將軍防禦。
曾經在天守閣前吃過的虧,顯然叫她長足了記性,對中蘇不敢再有絲毫大意。
“轟隆!”
又是幾道雷劫降下。
天侯為中蘇所驅使,此刻的他頗具神性,若是不交代清楚,或許旁人會以為他才是真正的鳴神。
“無關痛癢!”
將軍佇立上空,佁然不動,任由雷霆落向己身,卻通通被鎧甲給接了下來。
元素之力未能侵入其體內,自然也就無法施行控製之術,讓局勢真正逆轉。
太歲頭上動土,關公麵前耍大刀。
將軍瞳孔中忽有雷光閃過,隨後積蓄起氣勢,一刀斬出,連片分身便當即在威光之下炸散開來。
天空被豁開一道巨口,神秘光華湧現,宛若燦爛銀河。
可不過短短數秒,眾多分身卻又重新凝聚,還是連半點損傷都未能受到。
“嘁,還是這樣難纏......”
“繼續啊將軍,別停!”
中蘇樂於見得將軍這樣苦惱,沒忍住,又開口吸引起了仇恨。
隻要他多牽製一些時間,商船便能航行的更遠,金鵬也就會更加安全。
..........
話說回來,在中蘇離開稻妻時,曾拜托過神子照顧傾奇者,並將自己前往璃月的事情告知於他。
可幕府的人力條件實在有限,到底還是捉襟見肘了些,搜尋半天也沒能找到小人偶的蹤跡。
久而久之,也就隻能不了了之。
影向山山頂,鳴神大社內,此時櫻花被雨水打濕,落得滿地都是。
“你的體質固然特殊,但將軍也是貫徹了極致武藝之人,不見得就拿你沒招吧?”
神子一邊點評著,一邊充當起了保姆角色。
她拿出條粉紅色的狐狸刺繡毛巾,就要替傾奇者擦幹頭發。
“那你說咋辦,不然我把將軍引來,你上陣去抵擋?”
中蘇沒好氣地回懟道,要不是迫不得已,誰會想和神明對壘。
反倒是這臭狐狸站著說話不腰疼,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些自信,非得受她打擊才行。
“妾身身為神社宮司,自然是要與將軍站在一邊的,萬萬不敢存有反叛之心。”
神子捂嘴笑笑,一臉欠收拾的迷之表情。
“你還真好意思說......”
兩人抬頭望向高空雷霆,嘴裏互懟不斷。
見他們這樣旁若無人,傾奇者一巴掌拍開了神子的毛巾,似乎是想要通過這種叛逆行為,來找到些許的存在感。
作為自己唯一認可的朋友,許久沒見,中蘇竟然連最基本的問候都沒有。
雖說此刻正有大戰爆發,但被忽略的滋味總是令人難過,尤其是對飽受孤獨的傾奇者來說。
“控製我身體的,就是你的能力?”
小人偶沉聲開口,倔強地望著中蘇。
他心裏醞釀著無數疑問與怒火,可話到嘴邊,卻又突然說不出口。
“顯而易見,是的。”
聳了聳肩,中蘇表示自己手裏把握著分寸,降下雷霆也是迫不得已的選擇。
否則萬一將軍發瘋,後果將不堪設想。
“好了,別的事情之後再說,瞧你身上濕的,神子,快去拿套衣服來。”
“哦?真把妾身當作侍從來使喚了?”
粉毛狐狸挑了挑眉,嘟囔幾句,卻還是拿出了套巫女服來。
“這裏既然是神社,居住的自然也就隻有巫女,隻能先委屈你一下了。”
她表情不變,叫人分不清楚這到底是故意而為,還是事實果真如此。
“哎呀神子,你別鬧別扭,趕緊......”
“不用白費力氣,衣服自己會幹。”
傾奇者並不在意身體上的寒冷,畢竟對一個人偶來說,是不會患得常人的病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