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深淵,那股力量存在已久,層岩之下所見的黑泥就是它的體現。漫長時間過去,沒想到連來自天空的寒天之釘都能被其侵蝕。”
在回璃月的路上,摩拉克斯將坎瑞的災變,以及深淵的力量緩緩道來。
坎瑞亞已經滅亡,況且與中蘇沒有半分糾纏,他隻當作是個故事聽聽而已,並未過多追問。
至於那裏的人們依靠深淵而發展起來的科技,究竟強到了何種地步,他從未見過,也隻以為是大一些的笨鐵塊罷了。
比起已經消亡殆盡的國度,他更關心那些人形魔物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同時擁有深淵和天理的氣息。
“丘丘人從始至終都並非魔物,他們是坎瑞亞的遺民,受到天理的製裁,才會變成如今的模樣。”
..........
“什麼情況?外國人?”
中蘇彎腰俯身,趁著拾起紫色石塊的機會,假裝不經意地打量了過去。
“真是怪了,我怎麼總感覺有點眼熟.....”
“眼熟嗎?他們看著甚是麵生,近日來,我們應該未曾有過相遇。”
金鵬同樣被呼喊聲吸引,轉頭審視幾秒後,給出了自己的結論。
“不對勁...”
兩人正議論間,金發少女還在不斷地高聲呼喊,顯得很是急切。
“小姑娘莫要著急,先告訴老夫,他這究竟是何病因?”
老中醫聞聲趕來,手裏還拿著治療外傷的藥膏,見有性命垂危,也顧不得躺在一邊的博士了,現在救人要緊。
“他,他突然就昏了過去,別的什麼...我也不是很清楚。”
金發少女支支吾吾的,不知是太過緊張擔憂,還是另外有所隱瞞。
“突然昏迷?莫非是外感疫毒...”
老中醫也不廢話,抬手就替男人把起了脈。
片刻過後,隻不過短短幾分鍾而已...
“怎麼樣?您能救他嗎?”
少女不斷追問著男人的病情,仿佛多出一秒都等待不了,足可見得對方在她心中的重要程度。
可老中醫偏偏就不回答,皺眉沉思良久,似乎是遇到了某種極為特殊困境。
從醫數十載,自己累積的經驗數不勝數,見過的疑難雜症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卻根本無法解決眼下病症。
所謂不怕中醫笑嘻嘻,就怕中醫眉眼低。
此情此景換做任何一個璃月人看了,心裏都會不安恐慌,認為自己大限將至。
“一男一女,還都是金發,難不成...是伊斯塔露說的那對兄妹?”
記得當年初見阿斯莫德時,那位“哥哥”長得還遠沒有現在這麼成熟,但幾千年過去,有些變化也純屬情理當中。
畢竟連金鵬都能長高一截,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交易嗎...”
金鵬若有所思,總覺得事情太巧合了些。
世上隻有這幾名外來者,怎麼就會這樣偶遇。
“走,我們過去看看。”
眼瞅著老中醫的眉頭愈皺愈緊,中蘇心底當即一凜,有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若是昏迷的那人夭折在了此處,那交易豈不是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那這天地間的規則會不會認為是自己違約,從而施加懲罰?
兩人疾步走去,很快便及至近前。
“小姑娘,這病...我也無能為力,隻能用醒神針法,看能否將他喚醒。”
老中醫很有醫德,起碼不會為了那碎銀幾兩而隱瞞真相,胡亂操作一通,耽誤治療。
少女聞之頓時一慌,恰逢此刻,中蘇湊了過來。
“你真別再紮人了,金鵬,用「清心」試試。”
感知過去,那昏迷男人體內的力量極為紊亂,隱隱約約地透露出了兩股截然不同,又完全對立的氣息。
“深淵,還有天理的封印...”
對比之下,簡直和丘丘人的情況一模一樣。
微風應聲而起,吹撫在他的身上,努力將躁動狂亂的力量緩慢平息。
“你們是...”
對於這兩位不速之客,金發少女顯得有些警惕,害怕他們對自己的旅伴圖謀不軌。
“他是金鵬,我叫中蘇。”
簡短地介紹兩句,中蘇將注意重新投入到了病患身上,生怕那人現在就一命嗚呼,連累了自己。
“呃,我叫熒,他是......”
“怎麼連「清心」也不太管用,兩股力量還在不斷衝突...上「止息」試試看。”
熒尷尬地嘴角一抽,受到無視讓她感覺很不自在。
柔風頓時一變,淩厲了許多,刮得人生疼。
“戴因!”
隻見戴因斯雷布的皮膚迅速幹枯,皺紋布滿了他的臉頰,看上去像是衰老了幾十年的模樣。
於此同時,他體內的力量也終於被壓製了下來,但隻要「止息」一停,卻又會重新活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