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常無人察覺,幾隻人偶對著空氣表演一通,各自沉浸在不同的世界裏。
促成這一切的究竟是誰?祂又懷揣著什麼目的?
或許有人知道答案,但在此刻的戴因眼中,現實卻是一位父親在向神明禱告,是舍棄最後尊嚴的絕望掙紮。
「深淵」不足以蒙蔽造物者的雙眼,但僅是來自於璃月人的監視,顯然還無法與這股世界之外的力量抗衡。
說起外來者,他確實是個麻煩的存在,甚至比某些神明都難以處理...
但這都沒關係,「深淵教團」注定將在今日創立。
朦朧之中,熒與克洛達爾迅速與“夢境”割裂。
刺眼的陽光直射臉龐,兩人眼中一痛,紛紛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酸澀感。
“事實還是無法讓你醒悟...算了,中蘇已經取得了神力,你沒必要在一塊石頭上繼續浪費時間。”
“神力......什麼?真的是神力?!”
克洛達爾用手來回搓了搓臉,還未完全適應周遭的環境,腦中對剛剛的經曆更是模糊不堪,好似找不到線頭的毛線團。
盡管如此,他還是立即就被吸引了過去。
“不要高興的太早,先聽聽代價,但...你也許沒有拒絕的餘地。”
失去故國庇護的流浪者,注定隻能卑躬屈膝。
戴因捂了捂胸口,分明感知到有絲絲雷霆藏於體內,將所謂的自由完全剝離了去。
“什麼代價我都能接受,隻要能救卡利貝爾!”
這位父親的情緒明顯激動了起來,大聲叫嚷道,他想伸手抓住戴因的肩膀,卻被後者一把捏住了手腕。
“冷靜些,你先聽我說完。”
“我怎麼冷靜的了!快,現在就回去!”
熒杵在一邊當作旁觀者,完全無法加入這場鬧劇。她的思緒早已飄飛了出去,正不住地揉搓著眉心,試圖集中注意力。
“剛剛發生了什麼?我好像...看見了很多鎖鏈,還看見了丘丘人在朝拜...”
同樣來自於未知外域,深淵之力並不能對熒產生太大影響。
可正當她想要細細回味時,就見克洛達爾已經耐不住性子,率先向木屋的方向趕了回去。
..........
..........
數分鍾後,木屋前。
一路跑來,克洛達爾已經是氣喘籲籲、大汗淋漓,可旁人卻無法從他臉上看出半分疲憊,有的隻是無邊興奮。
“你的條件我都同意,不就是住在璃月嗎,這有什麼大不了的!快讓我看看神力!”
人未見,聲先至。
等他推開房門後,就見屋內被一團能量映照的濃綠一片,正是他做夢都想得到的遙不可及之物。
“璃月有句古話叫做‘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就知道你會同意。”
見狀,中蘇也不打算吊著他,但還是認真說道
“神力就在這裏,但我不確保結果是否會成功。畢竟禁藥是你做的,讓卡利貝爾吃下它,什麼後果都得自己承擔。”
“我知道,我知道。”
克洛達爾嘴裏嘟囔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緊盯著神力,那股執著與渴望,換作任何人看了都得動容。
“那行,開始吧。”
聞言,克洛達爾連忙從口袋中掏出了藥丸。
中蘇一揮手,令濃綠神力附著其上,兩者迅速反應,藥丸如海綿儲水般,將神力通通吸收了進去
“孩子,你再等等,我馬上就...”
吱呀...
與此同時,熒和戴因推門而入。
他們的眉頭擠成一團,似乎有什麼大事急需商議。
“克洛達爾,你還記得剛剛發生了什麼嗎?!”
麵對無厘頭的質問,克洛達爾顯得有些不耐。他沒空去管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隻是一邊凝視著卡利貝爾,一邊隨口敷衍道
“啊?就...就是在禱告而已啊,沒別的了。”
“你仔細想想,這事關重大!”
戴因有些著急,不知為何還透出了幾分殺氣,像是見到了什麼仇人,怒意染紅了眼眶。
“怎麼了?什麼情況?”
中蘇搞不清楚具體緣由,剛追問了幾句,餘光掃過,就見那粒禁藥上忽有黑光一閃而逝,隨後立即恢複正常。
但哪怕隻有短短一瞬,在場幾人也認了出來,這絕對是深淵的氣息!
“閃開!”
眾人當中就數金鵬反應最快,他一把拍落禁藥,掀起風刃就要將其碾碎。
怎料那藥丸突然噴湧出巨量墨汁般的黑色濃稠液體,以仙人之眼都難以捕捉的速度,瞬間撲至金鵬近前。
變故來的突然,但夜叉從不會掉以輕心。
趁著還有抽身的機會,金鵬極速後撤,直衝而上,掀起的颶風將整個房間都拆散了開來。
可定睛一看,這黑液竟隻是虛晃一槍。
它嚇退周遭眾人,隨後立即調轉方向,目標無比明確地朝著卡利貝爾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