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陽送走了宮中人,高興的過來,嘴裏同樣說著好話,“我就說你是個有福氣的,這不畫像雖不好,還是叫皇上看上了你。”
祁墨一副病弱之態,不經意問:“大母做了什麼?”
祁陽笑:“我能做什麼,就寫了你臉上不便叫皇上莫怪的話。不成想皇上是個明智的。”
祁墨眼眸低垂,手捏拳,莫不是這鳳熾炎天生反骨,看出了他的心思,才如此。
祁陽:“聽說這次選夫攏共就選了三位,這皇夫啊,就在你們三個裏定了,那些後宮的常侍都得一邊待著去。要選早選了,也不用如此大張旗鼓選夫。”
“她後宮有多少人?”祁墨不禁問。
祁陽:“還未登基前就有幾個,還是先皇送的,有些是有家世背景的,登基後選夫還是第一次。”
祁墨眯眼,都這麼多人伺候了,還要選夫,他想想都嫌惡。
如今皇宮都來了通知,他怕是不進宮都不行了。
祁陽好聲道:“這次學禮數,你可用點心,學規矩不等於就定了,別出岔子,叫人趕出來可就丟人了。”
出岔子,趕出來?
祁墨應聲:“祁墨知曉的。”
祁陽:“我叫人來給你製衣裳,這些舊的就不要了。”
祁墨:“大母看著辦便是。”
當真是好說話的一塌糊塗。祁陽點頭道:“好,進了宮多為祁府想幾分,你知該知曉祁府才是你的靠山,榮辱與共。”
祁墨應聲:“是。”
“嗯。”
祁陽一走,祁墨變了神色,眯眼,冷哼,他倒要看看一個病弱之軀有什麼用。榮辱與共?此話當真也是好笑。沉聲喚:“寧一。”
寧一差點要老樣子進屋,最後生生止了動作,走門進屋,躬身:“主子。”
“把楚茗請來。”
“是。”
裁縫比郎中先到,叫的是京中最好的裁縫先生。
僮長掌櫃覺著這祁府公子的身形熟悉的很,很像他們羽閣的閣主。一量下來,驚訝,尺寸都是一模一樣。
祁墨輕咳兩聲,緩慢出聲:“好了嗎?”
僮掌櫃暗暗搖頭,大是他想錯了,道:“好,好了,祁墨公子喜歡什麼顏色的衣衫?”
祁墨淡淡:“淺色即可。”
閣主喜歡深色,那就不是,許是巧合,道:“好,三日之內,能做多少就給你做多少。”
祁墨淡淡:“好。”
僮掌櫃出門看到楚茗打招呼:“楚郎中。”
楚茗點頭,同樣客氣:“佟掌櫃。”
“我忙完了,你進去吧。”
“好。”
許是巧合,雖說與閣主聯係最緊密的就是楚茗,可楚茗本就是都城有名的郎中,這祁墨公子一臉病態,出現在祁府很正常。不過這祁墨公子看著也不會功夫,如何能跟他們統羽閣的閣主相提並論,他們羽閣可是男子最有尊嚴的地方,遍布幾大州呢。
屋內楚茗疑惑:“僮掌櫃怎麼來了?羽裳閣的衣服可不便宜。如此明目張膽來,祁府請的人?”
祁墨沒回,直接:“給我下劑猛藥。”
楚茗習以為常,平日是無足輕重的藥,後來他裝就行了,隻不過這幾年沒喝傷身體的藥,如今怎的又要了,問:“你想躺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