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和你爸爸才是一家三口,姓蘇的女人是搶走你爸爸的敵人。”

她冷喝一聲:“聽明白沒?”

顧辰抿緊唇,隻是含淚看著她,眼眸裏都是茫然不解。

黑黝黝的瞳孔映出喬月的臉。

她的表情太凶,以至於完全破壞了柔和的眉眼。

仿若另一個人。

喬月呼吸一滯,莫名心虛。

“不準這麼看我!”

喬月低聲怒斥,手落到孩子胳膊內側,泄憤似的狠狠一擰。

孩子的眼睫蝴蝶似的眨啊眨。

眼淚終於像大雨一般落下。

……

下午下班的時候,實習生整理病例,看到了顧辰的那張轉診單。

“蘇醫生,你認識上午最後來的那對母子嗎?”

蘇晚夕手一頓:“不認識,怎麼了?”

“也沒什麼。”

實習生糾結:“我上午下班的時候,在停車場看見那個媽媽在打孩子。”

她坐在車裏,那對母子沒看到。

蘇晚夕一怔。

“雖說父母教訓孩子也正常,但那媽媽下手也太狠了,還有那表情。”實習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看著就跟不是親母子似的。”

蘇晚夕心頭的那份怪異又升了起來。

不過顧辰的眉眼像顧墨硯,嘴巴和臉型卻像極了喬月。

任誰看,都覺得是兩人親生的。

這話誰也沒當回事。

但當天晚上,蘇晚夕晚上接到了顧墨硯的電話。

電話中,顧墨硯言辭冷肅:“你對辰辰說什麼了?”

蘇晚夕一懵:“什麼?”

“辰辰一回來就哭個不停,你是心外醫生,應該知道他一旦哭鬧起來,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麵對他的質問,蘇晚夕大腦一片空白。

半晌,她才聽到自己的聲音:“我什麼都沒說,隻是建議她們轉診。”

顧墨硯卻冷冷道:“拒絕病人,晚夕,這不是你的作風。”

她什麼作風?

忍氣吞聲,還是做一個聖母?

她是愛他,但並不代表可以接受他的無端指責。

蘇晚夕心口發堵:“我自認為今天的看診沒有任何問題,盡到了一名醫生的責任,你們如果有不滿,大可以去找醫院投訴!”

這是第一次,她用這種反抗的態度和他說話。

顧墨硯沉默了片刻。

“辰辰現在哭得停不下來,喂的藥也都吐了出來,你過來解釋一下吧。”

她要解釋什麼?

有什麼可解釋的?

蘇晚夕覺得荒謬。

她正要拒絕,卻聽顧墨硯沉沉開口:“辰辰這樣很危險,晚夕,我們的事情和孩子無關,你至少要對他的生命負責。”

蘇晚夕直接把電話掛了。

片刻後,顧墨硯發來了一個地址。

蘇晚夕氣悶。

她想,誰愛負責誰負責,她才不做這個大怨種。

半個小時後。

大怨種蘇晚夕站在高級公寓的樓下。

她默默告訴自己,不是因為顧墨硯,而是因為那個孩子。

不知為何,她的眼前總浮現出顧辰撲到她懷裏叫媽媽的模樣。

五歲的小孩子,那麼瘦弱,還有先天性心髒病。

如果一直哭個不停,對心髒的確是有很大負擔的。

蘇晚夕莫名放心不下。

她找到單元樓,正準備進去,冷不丁看到玻璃門旁站了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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