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身上疼痛,她連說話都氣若遊絲。
“你能動嗎?”
這個側翻的位置很刁鑽,顧墨硯夠不到車門,隻能讓她試試,“我救你出來。”
“先、先把崔婭救出去。”
蘇晚夕此時越發清醒,她用盡渾身力氣,將崔婭那側車門打開。
崔婭也因為劇烈的震蕩陷入了昏迷,但是她坐在後座,空間更大,也沒受到什麼外傷。
顧墨硯見她眼睛定定地盯著自己,他咬咬牙,在她的目光中,先獎崔婭救了出來,然後交給一個順著繩索下來的搜救隊員,讓他把崔婭帶上去。
然後他開始挪動位置,想要將她從裏麵救出來,可這一動才發現,她坐在駕駛座上,幾乎大半個身子都卡住了。
營救起來難度太大。
“是不是很難?”
許是因為剛才昏迷了一小會兒,蘇晚夕現在頭腦清醒得很,她強撐著一口氣叮囑他:“要是我有什麼事,你帶崔婭去仁心做一個血液檢驗,她不是心髒病,很有可能是中毒。”
“你閉嘴!”
接過搜救隊員丟下來的工具,顧墨硯聽不得她用這種交代後事的口吻跟自己說話,他一點點撬開空間,把她往外麵拖。
“我還沒問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呢。”
蘇晚夕全身都洋溢著一種虛無飄渺的痛感,這種疼痛讓她有一種錯覺:眼前的這一切仿佛都是自己臨終前的幻想。
“你在哪裏,我就在哪裏。”
見她難得溫和地跟自己說話,顧墨硯的語氣也不知不覺地軟了下來,他拚盡全身力氣將她往外麵拉著,但是她全身已經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加之他腳踩的都是泥濘,拖拽得很是吃力。
“你又在說胡話。”
蘇晚夕的眼前已經是白茫茫一片,她眼前一片模糊,隻能聽到他的聲音,想到這一切可能真是自己的幻想,她又忍不住露出一抹苦笑,“可能是我在說胡話。”
“你少說話。”
見不得她露出這樣的笑,顧墨硯心頭一緊,伸手握住她的,讓她不要緊張,“馬上就好了。”
他話音剛落,原本捆綁著安全繩索的樹發出吱嘎的聲音,忽然斷裂,直直地朝著他砸了下來——
如果任由樹木砸下來,會砸到她。
避無可避,他徑直用身體擋在樹和她之間。
蘇晚夕聽到他發出一聲悶哼,有什麼溫熱的液體滴在她的臉上,可不管她怎麼用力地睜眼,眼前依舊有些模糊,隻是顧墨硯那張臉近在咫尺,顯得無比清晰。
“顧……墨硯?”
她看到了他,還有壓在他身上的樹。
她這才遲鈍地回過神,不是幻覺。
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她想伸手去觸摸眼前的人,卻因為脫力,手重重地落在地上。
……
半個小時之後,李楠和搜救隊帶著擔架上的三人往救護車那邊趕去。
此時大批的媒體已經聞風而動、追到了現場,在看到躺在擔架上的顧墨硯、蘇晚夕等人之後,媒體人立馬敏銳地嗅到了其中的八卦,對著尚在昏迷的兩人一頓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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