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硯抬手示意李楠先回避。
此時保姆聽到外麵的動靜,也急急忙忙地出來,她局促不安地擦了擦手:“顧先生,喬小姐剛醒,正抹眼淚呢。”
“辛苦你了。”
這名保姆是李楠後麵找來的,口風緊脾氣好,絕不會把雇主家的事拿出去亂說。
顧墨硯在房門口頓了頓,這才走進去。
此時房間裏隻開了一盞小夜燈,厚重的窗簾將陽光隔絕在外,白天也仿佛黑夜。
喬月摟著顧辰默默流淚,眼睛紅腫,似是傷心至極。
但顧辰卻隻是麻木地任由她摟著,麵無表情,燈光下他就像是一具精致的陶瓷人偶,缺少生氣。
“你來了。”
喬月抬眼看向他,眼中寫滿傷心,然後又對緊緊摟著的顧辰道:“辰辰,爸爸來了,快叫爸爸。”
聽到爸爸來了,顧辰這才轉眼看向顧墨硯,他怯怯開口:“爸爸。”
“辰辰你先出去,李叔叔給你買了好玩的玩具。”
不想讓孩子參與大人之間的齟齬,顧墨硯朝著顧辰招手,辰辰片刻猶豫都沒有,直接撲進了他的懷裏。
抱著這個小小的溫熱身體,他心中輕歎。
等李楠接走孩子之後,他將房門關上,找來一隻椅子坐在床尾,冷淡開口:“何必鬧這一出?事情始末我不是都告訴你了嗎?你可以一直保持不愁吃穿的生活。”
“在你心裏我是不是一個物質拜金的女人?”
喬月抬眼望向他,眼神迷離淒楚,“我隻是喜歡你,我在一個陌生的國家醒來,不知什麼時候有了一個孩子,我的記憶裏保留的大半都是跟你有關的美好記憶……阿硯,你為什麼不能原諒我?”
她伏倒在床邊,整個人宛如一枝失水的梔子花。
“你是什麼樣的人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顧墨硯有些不耐煩。
如果不是因為顧辰,他根本不願意花費時間在她身上。
他因為過往一同長大的情分對她還存著些容忍,可落在她眼裏,竟像是把自己當成冤大頭。
“你在顧家最大的價值就是當好顧辰的母親。”
說完這句話,他正要推門離開,卻被喬月一把從身後抱住。
他不耐煩地蹙了蹙眉,正要把她的手拿開,喬月語氣低低地開了口:“我不知道從前我為什麼會跟顧逢騫在一起,可我也知道,我跟你已經沒有機會了。”
這讓他拿開她手的動作頓了頓。
喬月為什麼要跟著顧逢騫?
事情剛爆出來的時候他也百思不得其解。
後麵紛遝而來等著他處理的事情令他焦頭爛額,爺爺的身體、顧家的聲譽,還要料理顧家那些幸災樂禍落井下石的親戚。
他後麵釋然,更不在意了。
“這要問你自己。”
他將她的手拿了下來,聲音中聽不到一絲留念,“事情已經發生,必然無法追悔。”
“你還記不記得當年,你答應過我,會在我畢業的時候給我舉辦一場畢業舞會?”
喬月鬆開手,她擦幹臉上的淚水,定定地看向他,“這麼多年過去了,還算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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