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去談判的路上遇到伏擊,中了一槍。”
李楠眼神複雜地看著蘇晚夕,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中彈之後,顧先生強撐著去參加了一場商務會晤,剛才在莊園門口的車輛,就是想確認顧先生到底有沒有受傷的埋伏人員。”
中彈。
蘇晚夕的瞳孔微微擴大。
生活在和平國度,她幾乎沒有聽到過槍傷或者中彈的傷病例。
“蘇小姐、蘇小姐?”
見蘇晚夕神色怔怔,李楠輕聲提醒她,“顧總身上的襯衣已經被血滲透了,能不能麻煩你把傷口附近的衣物剪開?”
蘇晚夕這才回過神,她從吳媽找來的醫藥箱裏找出醫用剪刀和酒精,細致地消毒之後,這才看向顧墨硯。
半躺在沙發上的顧墨硯臉上滿是疲憊和失血的蒼白。
隻是在她看向他的時候,還是緩緩睜開了眼。
“別怕。”
顧墨硯見她神情倉皇地看著自己,不由自主地出聲安慰她,“不是什麼大傷。”
“還逞強!”
看著他這個時候還要分心安慰自己,蘇晚夕眼淚不爭氣地掉了下來,她瞪了他一眼,“你閉嘴。”
她少見地如此生氣,顧墨硯剛想說什麼,話到了嘴邊最後還是咽了回去,他露出一抹苦笑,“我生病的時候不見你好臉色,如今受傷了還要見著你生氣。”
“不好好照顧自己的人,任誰見了都會生氣。”
深吸了一口氣,蘇晚夕看著自己右手裏握著的銀質剪刀,不知為何,眼前的剪刀仿佛變成了銳利的手術刀,她被驚得手一鬆,剪刀差點都掉了下來。
“沒事,等到時候讓史密斯過來處理也一樣。”
見她對剪刀帶著恐懼,顧墨硯當即就想到她右手的問題。
隻是他沒想到蘇晚夕的心理問題已經這麼嚴重。
“我可以的。”
蘇晚夕瞥了一眼顧墨硯身上幾近幹涸的襯衣,她知道要是現在不能將創口附近清理幹淨、造成感染之後,問題隻會比現在更加嚴重。
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盡管手還是微微發抖,卻還是勇敢地伸過去,從外側將襯衣一點一點剪開。
鼻尖傳來血腥氣,越是剪開衣物,血的氣味就更加濃重,蘇晚夕看著剪下來的衣服麵料,已經帶著硬且熱的質感,便知道顧墨硯不知道流了多少血了。
“好了。”
等她將中彈部位附近的衣料全部剪下來之後,她鬆了口氣。
此時她的手已經止不住地顫抖。
“晚夕真棒。”
見她盯著自己的傷口,顧墨硯不想嚇到她,便故意將話題轉移到她的手上,“是不是很快就可以恢複了?”
“……”
蘇晚夕不想回他的話,眼睛依舊緊緊地盯著他的傷口。
他中彈的部位在小腹,此時流血的勢頭已經止住了,隻是旁邊的血看著都十分瘮人。
蘇晚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到底是什麼事?能讓你不顧生命……”
“一次很重要的合作案。”
這是顧墨硯一早就決定的事情,他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先去洗手,“沒事,我這不是安全回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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