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夕早就做好了準備,用酒精幫顧墨硯擦身降溫,然後又準備了冰毛巾。
隻是在喂藥的時候,她遇到了難題。
也許是為了忍耐疼痛,顧墨硯一直都緊咬牙關,她想喂藥都喂不進去。
她急得團團轉。
要是不能及時把藥喂給他消炎,隻怕明天會更嚴重。
她端來一些溫水,將藥在裏麵化開,想給他一點一點喂下。
可他就是不喝。
眼見著他整個人都燒得昏昏沉沉、臉色越發嫣紅,她此時顧不上其他,含住一口藥水,吻了上去——
她一點點地把藥水渡給他。
原本一直緊閉的嘴,此時也鬆開了一條縫。
燒得幾乎失水的顧墨硯在感受到清涼之後,下意識地索求著水源。
如此反複幾番,蘇晚夕總算把藥一點點喂完了。
顧墨硯的情況似乎也好了許多。
蘇晚夕眼神複雜地看著躺在床上的男人,擦了擦嘴。
踏出民政局的那天,她怎麼都沒想過兩個人居然還會有如此親密交融的一天。
她垂下眼,想著史密斯跟李楠對自己三緘其口的態度,止不住地猜想:
是不是顧墨硯為了自己的治療、跟史密斯達成了什麼交易?
史密斯的官方資料顯示他出生在一個曆史悠久的世家,他還有一個看起來和善、背地裏心狠手辣的哥哥。
而史密斯的哥哥不會輕易對住在這座古堡裏的人動手,起碼不會追到這裏殺人。
也許從一開始,顧墨硯就已經決定為自己涉險?
想到這裏,她趕緊搖頭,想把這些念頭從自己腦海中丟出去。
這些都隻是她一廂情願的猜測。
她怎麼能這麼自戀?
隻是她看向顧墨硯的眼神卻柔和了不少。
不管怎麼樣,她都要謝謝他。
等她再度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天光大亮,她隱約感受到有一隻手輕柔地落在自己頭上,似乎是在緩緩撫摸。
她艱難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便是臉色依舊蒼白的顧墨硯。
他看上去精神依舊不太好,整個人都強撐著,“怎麼不去房間休息?”
“你昨天做完手術,很容易高燒。”
蘇晚夕全身都洋溢著揮之不去的疲憊感,她勉強打趣他,“要是把堂堂顧氏集團的掌權人的腦子燒壞了,我這輩子都沒辦法安心了。”
“我倒真希望你能照顧我一輩子。”
就算為此要變成傻子,他也覺得美好。
顧墨硯見她眉宇間縈繞著揮之不去的困倦,拍了拍身邊的位置,“來休息。”
蘇晚夕自然不願意。
顧墨硯忍不住輕笑,他稍微一動就疼得齜牙咧嘴:“我這個樣子,難不成還能對你做些什麼?”
見他的臉色的確蒼白得很,又執意讓自己陪著他休息,蘇晚夕歎了口氣,隻得掀開被子躺了上去。
即便已經退燒,被子裏還是暖烘烘的,像一隻暖爐,困意也瞬間襲來,她看著近在咫尺的麵容,莫名地歎了口氣。
“好好地歎什麼氣?好運氣都被你嚇走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染上了歎息的毛病,顧墨硯問道。
。您提供大神梔六子的離婚當天前夫紅了眼求複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