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默的話並未讓蔣長安放鬆。

他咀嚼著張默的那句“哪裏不如顧墨硯”,唇畔露出一抹苦笑。

正解應該是如今的他在晚夕心裏,沒有一處能比得上顧墨硯。

他在她心裏應該是一個極其卑劣的形象。

想到這,他神色不禁有些黯然,就在他取出車鑰匙要出門的時候,一條短信卻發了過來。

是蘇晚夕的。

他原本暗淡無光的眸子頓時亮了起來。

……

“怎麼會想到約我出來?”

蔣長安竭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不想讓自己表現得太過在意,他將菜單推到她麵前,“想喝點什麼?咖啡還是?”

“不用了。”

按住那張菜單,蘇晚夕看著蔣長安,隻覺得分外可笑。

在柏林發生過那麼多事,他居然表現得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不過這樣也好,省去了尷尬。

蔣長安被蘇晚夕的冷淡態度弄得心裏七上八下,他不知道蘇晚夕主動約他出來、卻又如此冷淡到底是為什麼,他眉頭稍稍一蹙,“晚夕,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看來我跟你之間如今也隻剩下這些了。”

嘲諷一笑,蘇晚夕也不再隱瞞自己來的目的,“我也不知道我來找你是為了什麼,不過我想跟你說,不要再給我媽送錢了。”

盡管今天蘇芷蘭的舉動讓蘇晚夕感受到久違的溫暖,可她也很清楚,蘇芷蘭欲壑難平,蔣長安這麼做隻會把蘇芷蘭的胃口養得越來越大。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在短暫的沉默之後,蔣長安終於開口,“我照顧你母親,並不是為了讓她幫我說好話,我隻是覺得不應該讓她成為你的拖累。”

上一次為了這件事跟他溝通的時候,蔣長安就是這麼說的。

隻是時過境遷,蘇晚夕不再是被蒙在鼓裏的小女孩,她輕聲道:“如果說從前,也許我會相信你。可你現在用在我母親身上的錢都是你殺人放火得來的。這錢誰敢花?”

聽出她語氣裏的嘲諷,蔣長安臉上和煦的笑容終於一點點褪了下去,直至麵無表情。

“晚夕,你說這樣的話未免太傷人。”

蔣長安看著蘇晚夕,她麵上依舊帶著似有若無的笑,似乎並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不妥。

“難道我說錯了嗎?”

蘇晚夕眼角餘光瞥到外麵一閃而過的閃光燈,唇畔的笑容越發深了,“還是說你知道自己做的是殺人越貨的生意?你也知道自己的錢來得不幹淨?”

蘇晚夕肆無忌憚的態度,著實惹惱了蔣長安。

他不在意別人怎麼看他,也不在意錢的來路是否光明正大。

隻有她……能夠傷害他的隻有她。

“晚夕,你在指責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顧墨硯的錢也不是那麼幹淨。”

他語氣中寫滿嘲諷,“我先前給你的那份文件,關於顧墨硯的內容大多都是真的,按照你的標準來看,他也算不上什麼好人。還是說,你想讓我將他的這些過往公之於眾,你才會正視他的所作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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