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之後,蘇晚夕打量著周圍的環境,下意識地皺了皺鼻子。
顧墨硯出手大方,按理說事後調解的賠償款不會少,可為什麼車禍受害者家屬會住在這麼一個鬼地方?
小區環境破舊,路邊垃圾臭氣衝天,設施比蘇芷蘭居住的小區還要老舊。
忍受著過往行人投來的好奇目光,蘇晚夕隨著蔣長安走到一棟單元樓下,她看著破舊的單元樓,仍舊有些不敢相信,“他們真的住在這裏?”
“不然呢?”
蔣長安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他冷笑著道:“如果顧墨硯真的妥善安置了受害者家庭,又怎麼會給我這個機會?”
他語氣中惡意滿滿,蘇晚夕隻當作沒聽到。
蔣長安的舉動在她心裏跟一個鬧著要糖吃的孩子無異,說到底都是為了博得她的關注。
來到三樓,蘇晚夕看著眼前破舊不堪的木門,原本充足的勇氣在這一刻被擊得粉碎。
蔣長安似乎看出來了她的心思,主動推了她一把,“怎麼?現在不敢進去了?”
“我有什麼不敢的?”
蘇晚夕抬了抬下巴,“真要是有什麼,顧墨硯會自己處理。再說了,你不是說不會將這件事公之於眾嗎?”
“我會不會,都取決於你。”
隻要她能待在他身邊,他也不會想主動參與顧家兄弟二人的爭鬥。
他眼神深深地望著她,眸子宛如一泓深泉,讓人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晚夕,難道在你心裏我連這點信譽都沒有嗎?”
“我記得一開始我們的條件是,我陪著你過來看望受害者家屬,你不會主動向外人提及這件事。”
蘇晚夕不是傻子,蔣長安明顯在偷換概念,她似笑非笑地望著他,“還是說你想言而無信?”
“不會主動向外人提及,跟善後、以及當顧逢騫來問我的時候如何應對可是兩回事。”
見蘇晚夕想就此打發自己,蔣長安不由得輕輕一笑,他看著眼前破舊不堪的門,唇畔浮現出一抹諷刺的笑,“我有時候真的很羨慕顧墨硯,畢竟他什麼都不用做就能讓一個女人對他死心塌地,這樣的本事我永遠都學不會。”
“你——”
沒想到蔣長安居然還是不肯就此放過顧墨硯,蘇晚夕本就不想直麵此事,見蔣長安鐵了心利用此事逼迫自己就範,她扭頭就要離開,卻被蔣長安攔住了。
蔣長安似乎猜到了她會有此舉動,他神色淡淡地,“你對顧墨硯的愛就隻能到此為止了嗎?”
“我對他的感情無需向任何人證明。”
會跟著他來這裏也隻是因為她不想看到顧墨硯輸給顧逢騫的陰謀,蘇晚夕冷聲道:“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如果這家人真的足以成為顧逢騫扳倒他的證據,那就說明他罪有應得。你說是嗎?”
沒想到這一招居然失效,蔣長安在短暫的權衡之後這才抽回自己攔著她的手,“就賠償來看,顧墨硯自然已經做到位。但是顧逢騫如果有意將這件舊事挑出,你覺得他能應對鋪天蓋地的輿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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