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這裏待得夠久了。”
這一天吃完晚餐，薑潮生主動向肖臣提出要離開，肖臣聽到這話，沒有說好，也沒有直接拒絕，他依舊慢條斯理地用餐。
等用完餐之後，他看向顧墨硯，“你呢？”
“叨擾許久，是時候回去了。”
顧墨硯給出的答案跟薑潮生的一致。
“其實這段時間我們相處得不錯。”
肖臣自顧自地說著話，他歎了口氣，“我原以為這種相安無事的平靜能夠維持許久，因為我對你是真的很信任，也無比期待你能夠成為我真正的朋友。”
這話讓在場的眾人都嗅到絲絲不安。
蘇晚夕緊張地盯著肖臣，她離肖臣最近，肖臣給她帶來的壓迫感也最強。
“我對你的寬縱，甚至到了即便知道你在騙我，我還一直給你機會、等你什麼時候來告訴我事情真相的地步。”
肖臣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人都緊張不已。
蘇晚夕頂多是不解，可顧墨硯和薑潮生的表情最為實際，他倆的神情變化如出一轍：先蹙眉，隨機釋然鬆開。
顧墨硯知道，這件事已經瞞不過肖臣，便索性大大方方承認，“看來你知道了。”
“我確信我們是同一種人，隻是我不相信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能完成如此快的轉變。”
肖臣起身，他的語氣中帶著濃濃的遺憾，“這種感覺從你第二次來見我的時候我就有了，即便你把人頭給我看了，可當時你實在是太鎮定了，鎮定得就像，你早就想殺了顧逢騫一樣。”
說到這裏肖臣不由得冷笑兩聲，“即便是我，當時下定決心之前也猶豫許久。你又怎麼可能做到這樣完美？完美得沒有一絲絲裂縫。”
“沒想到最後居然是因為我表現得太冷血，讓你發現了破綻。”
對於這一點上的疏漏，顧墨硯稍稍一愣，旋即笑出聲來，“你將我們留在莊園的這段時間，你派人去華國調查了？”
“自然，我對你總是懷有絲絲期待，我不願意冤枉你。調查的這段時間花費得久了點，不過也讓我查出了事情真相。”
對於顧墨硯欺騙他這件事，肖臣似乎沒有多少憤怒，他麵色很平靜，但是熟諳肖臣性格的薑潮生知道，他此時的心情並不美好。
“肖臣，這些年你一直在錯誤的路上走著，身邊唯一的長輩因為覺得愧對於你，所以對你的行為聽之任之。可我是你的朋友，我不能看著你一錯再錯。”
薑潮生試圖通過與他說道理、讓他知道他現在的路是錯的，他鄭重地望著他，“如果阿姨還活在世上，她一定不希望看到你現在的樣子。肖臣，你清醒點，這些年你虐殺女性、綁架女人的事，早就引起多方勢力的關注。”
“那又怎麼樣？”
聽到薑潮生的話，肖臣不屑一顧，“即便知道，他們能做的就是防範我將他們的女兒擄走，又能奈我何？”
看著無比瘋狂的肖臣，薑潮生本來還有其他勸告的話，可到了嘴邊，最後還是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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