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家中阮流箏就匆匆跑來找到了周喻,有些擔心的問道:“我聽說老三被攔下來沒能走,事情嚴重麼。”
如今的阮流箏不管在名義還是實際上都已經是這個家族的家母,有些事算周喻不給她說,按照正常情況隻要周喻沒有吩咐的話,一般發生了什麼事情也是很難瞞得了她的。
不過對於阮流箏來說,雖然目前身份已經變了,跟著秦婉似乎也學到了不少東西,但對這些家裏的事情也還都隻是似懂非懂,人是沒有變的,過來一問也是擔心周喻比起擔心家族會不會受到牽連更多。
“沒事,問題不大。”周喻笑著搖搖頭,道:“也就是請過去協助調查而已,一會應該就能回來了。”
看著周喻輕鬆的模樣也不似作假,阮流箏點點頭也稍微放心了一些,隨即遲疑的問道:“老三犯的事情是不是很嚴重啊。”
“倒也不算太嚴重。”周喻攬住阮流箏的笑道:“好了,這些事情我來處理就行了,你放心也牽連不到我的。”
“我知道了。”阮流箏點點頭,又道:“今天師兄打電話過來問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
這一回來都一個多月了,一開始是病假後來是婚假,算算時間倒也差不多是該回去看看。
而現在他已經接任家主,也就不能繼續像以前那樣留在學校授課繼續在醫院工作,可是做事畢竟還是要有頭有尾的才行,怎麼也得過去一趟先把手頭上的事情全部處理妥當才行。
周喻道:“我先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好了過幾天就回去。”
把阮流箏勸走讓她不用擔心,周喻一個人去到靜室就開始喝起了茶,靜室裏也就周喻一人,可要是阮流箏在這裏的話那絕對會感覺到正在喝茶的周喻有些不太對勁,全身上下都透露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壓迫力。
而周喻一個人呆在靜室喝茶也不是為了什麼重要的事,純粹就是調整自己現在的情緒進行養氣。
當皇帝當了幾十年,有些東西已經是刻印在他的本能裏麵的,任何一個皇帝可能是全天下最不要臉的人,但同樣也是最在乎自己臉皮的人,更不知道已經有多少年沒有人敢違背他的意思了。
但現在卻忽然就冒了這麼一個人,也或許是一群人不僅違背了他的意思還如此的冒犯,讓周喻已經是不爽到了極致,怎麼也按耐不住處死杜風的念頭。
周喻也明白如今的他隻是周生家的家主而不是一手創立了這個帝國的皇帝,所以現在心中的這種想法是不對的,而且他也在反省思考,以如今現在周生家主的身份他做事有點過於高調了,一時間還沒徹底從原來的身份完全替換過來,這樣下去搞不好遲早會出大問題。
獨自一個人好好的思考喝茶平緩了一下情緒後,周喻這才開始想著接下來到底該怎麼處理後麵的事,應該用一個什麼樣的方式來繼續下去。
老三的屁股大部分是擦幹淨了的,真要追究的話說實話問題倒也不是很大,但現在擺明了就是有人想要追究下去,追究到最後周生家肯定是能全身而退,但老三則肯定是要成為犧牲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