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沁香閣,正好安玉塵來給她送藥,在她喝完藥後,就求著他給被打的兩個婢女看看傷。
安玉塵原本是挺不願意的,以他的身份,可不是誰的病都能請動他的。
不過在看到的那兩個被打婢女身上的鞭傷後,他的目光裏閃過了一絲冷意。
“可否讓在下看看那行凶的鞭子。”他冷聲道。
硯月從下人手裏拿過那條鞭子遞到他的麵前:“安神醫,就是這一根。”
安玉塵也隻是看了一眼後,就冷哼一聲:“還真有能人,這都能出現在璟王府裏,此人現在何處?”
“回安神醫的話,還在後花園的澤靈湖裏泡著呢,沒一個時辰是上不來的。”硯月笑著回答。
“嗯!”安玉塵從懷裏拿出一瓶藥來,放在了桌上道:“相互擦一下,三天就好。”
那兩個婢女馬上謝著安玉塵,他拿起那根鞭子已經起身離開了。
秦茉伸著脖子看他消失在了門口,還看著硯月眨眼問:“他這是……生氣了?”
硯月想了想後,也點了下頭:“應該是。”
“為啥,就因為那根鞭子?”秦茉再問。
硯月搖頭:“奴婢不知。”
這時,院外站了個微胖的中年女人,年紀與龐嬤嬤差不多,但卻比她福態些,很是焦急地搓著雙手,伸著脖子在院門口向裏看,卻不敢入內。
秦茉對淩冀道:“冀伯,這樣的王府其實是很不安全的,殿下現在病著,需要一個安全又安靜的環境養病,這家裏要是不安全了,哪裏才能讓他安心養病呢,不如就清理一下吧,就先從外來的開始,不是咱家的人,就都送回去吧。”
“可……這些人沒犯大錯,要是送回去的話……會不會又有麻煩……”淩冀擔心地問道。
秦茉輕眯了下眼後,笑道:“您老說得對,那就給他們一個犯錯的機會,就看有幾個人上鉤了,就算有一個,那都是咱們動手的理由。”
淩冀立即來了興趣地笑問道:“王妃的意思是……”
“我的嫁妝不是出了問題嗎,那就看看,誰倒黴了,反正都知道太尉府的嫁妝值錢,不如用來釣賊!”秦茉笑得格外燦爛的道。
“老奴這就去辦。”淩冀笑著就走出了房間。
剛一走到院門,就看到了那個婦人,她在見到淩冀時,立即施禮:“見過冀管家。“
“你怎麼會在這裏,哦……為了寶翠。“淩冀已經恢複他那嚴肅不苟言笑的表情問道。
“是,都怪我,不然也不會讓這孩子惹出這麼大的禍事來,不知她現在……”婦人為難地道。
“孩子沒事,要不是王妃娘娘及時出現,那還真說不準了,已經讓安神醫給瞧過了,不重,你在這裏等著吧,莫要擅闖。”淩冀叮囑了一聲後離開了。
而在屋內的秦茉,也正在詢問著寶翠和胭紅兩個婢女。
“回王妃娘娘的話,奴婢二人真的不是去後院偷拿東西的,奴婢的親娘也是咱府中後外院的一個管事,她姓劉,大家都叫她劉嬤嬤,是因奴婢月事將近,我娘為我采買了些薑糖之類的物品,讓奴婢過去取走,卻反被龐嬤嬤看到後說我二人偷竊,一路追到了後花園處,圍起來就抽打,根本不聽我們的說辭。”寶翠雖然在哭,可話卻能說得很清楚,一點都不混亂。
她身邊的胭紅跟著在點頭道:“是真的,那個龐嬤嬤向來與劉嬤嬤不和,處處相對,更是因為寶翠在後院的穆公子院中當差,她眼紅的也想把自家女兒送過去,可那邊的院內人員滿了就沒收,她就更生氣了,更會編造謊言的說些誣陷我們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