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後,獵場周圍依舊火光通明。
因今日獵場的意外,守衛更加的森嚴,就連入出獵場運送物資的車隊都要經過嚴格的盤查。
陽王站在帳前,目不轉睛地盯著獵場出口的方向,目光閃著陰寒的光。
這時身側有人靠近,他也隻是斜眼瞄了瞄後,就繼續看向那邊的方向,但嘴裏卻問道:“如何。”
“殿下,守防森嚴,可能有變。”那人回答。
“再難也要送出去,不然,本王可保不住你家殿下了,有一個活口都是罪。”他聲音冷冷的道。
“那屬下明白了。”那人再道了一聲,轉身離開。
而在對麵方向的夏承遠的帳篷周邊,本是居於後方的帳子簾被揭開,夏清悅手中提著一個小燈籠,身披了一件淡藍色的鬥篷,將風帽蓋在頭上後,小心地向身後的樹叢中走去。
她行了百餘步後,就看到前方不遠的一處小路上,有個身影,正背對著她而站,從那身影上來看,就是章瑜祺。
她加快的腳下的步地走了過去,聽到身後有聲響的章瑜祺轉過身來,就看到了她。
“瑜祺哥哥,可是我來晚了?”她嬌聲問道。
“沒有,是在下來早了,有勞夏小姐走這一趟。”章瑜祺語調溫潤,還是那彬彬有禮的樣子。
夏清悅將風帽拿下來,對著他嫣然一笑。
這裏雖然是樹林,可樹木稀少,又正值十五,月升中天,也將這裏照得明亮,一點都不暗。
她此時揚著小臉,一副乖巧可人的小模樣,還真是個小美人樣。
章瑜祺對她淺然一笑:“今日之事,可有嚇到夏小姐。”
“有那麼一點,沒想到,皇家狩獵場也會發生這等可怕的事來,隻是聽聞璟王殿下有驚無險,太醫救治及時,已經沒有大礙了,不過皇上的震怒著實是嚇人了些,瑜祺哥哥如何?”夏清悅聲音軟糯動聽的問道。
“在下無妨,確實是有些意外,驚訝了一些罷了,先前看夏小姐是隨著夏太尉一起去探望璟王殿下了吧,他已無礙了嗎,是夏小姐親眼所見?”章瑜祺背著手,轉身緩步向前行著,還有意側頭看著他,嘴角掛著淺淺的禮貌笑意,正人君子的模樣。
夏清悅見他如此閑庭信步,知道這也是兩人月下相約散著步,心中歡喜萬分,快跟上幾步後,也一副小鳥依人樣地走在他的身側。
她語帶著委屈地回答著他的話:“自然是沒見到的,璟王殿下的帳前有人守著,不讓進入,父親好話說盡,可那些侍衛依舊不肯放行,就連想見上璟王妃一麵都不行,都是聽說的,而且我還聽說了一件事,不知瑜祺哥哥知道不。”
“何事?”章瑜祺再放慢了些步伐地問道。
“就是璟王妃讓人將太醫院的金太醫給關押一事!”夏清悅語氣裏掩飾不住幸災樂禍的道。
“嗯?還有此事?為何?”章瑜祺疑惑地問道。
夏清悅快走了兩步的繞到他的身前:“聽說是璟王妃懷疑這位金太醫有謀害璟王殿下的嫌疑,就讓人把金太醫給扣押了,還是當著皇上的麵呢,一副發號施令的樣子,一點都不成體統,她向來都是如此,以為自己是璟王妃了,也不把我們這些家人放在眼裏了,上次還將父親給趕出王府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