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王第二天是在自己的床上醒來的。
這一夜裏的“噩夢”讓他疲憊不堪,可當他看見手背上那幾條類似的抓痕時,又恍惚了,不是夢嗎。
可下人們個個正常如初,就是不見昨日與他在這室內戲鬧的那些美人兒。
一問之下,方才得知,這些女人今日發現都並排躺在屋外的廊下,全都暈過去了,已經全都抬回各自的屋內,請了府醫給看過了,說是驚嚇過度,具體什麼原因,這些人都沒說,隻是麵色慘白,神情慌張。
煦王害怕地咽了咽嗓子,看到手臂上那些傷,他心裏也沒了底。
立即派人叫來太醫,診完病後,隻說是些刮傷,並無大事,塗了些外傷的藥,再開了一副安神鎮驚的藥後,就離開了。
可他卻怎麼都放不下心來,立即找來心腹的人:“楊六,你去看看,鄭柄聰那個死鬼一家的土坑有什麼變化,本王不相信,都死了這麼久了,還能有人爬出來找本王報仇,不行就挖開看,少一具屍骨都要找回去重新埋上,再讓人查查,這姓鄭的可還有什麼親眷活著,有的話,全都殺了,別留下活口。”
那楊六麵瘦如猴,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半哈著腰的一副奴才相的咧著嘴的點頭,露著他那大黃牙吐著臭氣的道:“殿下放心,小六子必當好好的挖來看看,殿下好好的休息即可,今日晚些時候,奴才會送來一個小美兒,那可是牛角巷子裏新出現的豆腐美人兒,可是嫩著呢……”
煦王好色,人盡皆知,府中的人更是知道,而這楊六之所以其貌不揚卻能成為他的心腹,也是因為在這方麵投其所好,強搶民女的事他可是沒少幹,更是會四處給煦王物色,要是官眷,自然就是通風報信,讓煦王以身份壓人,這二人就是一丘之貉。
剛剛還一副心事重重的煦王,在聽到他的話後,立即有了神采。
“豆腐美人?那得多嫩……”他的麵上盡顯出猥瑣的表情。
楊六賊聲嘿笑著:“殿下放心,特別的嫩,年才十四,在牛角巷口幫著其父賣豆腐才一個多月,那小模樣……嘿嘿……一定是殿下所喜歡的,小性子,可是辣得很呢,尤其是生起氣來,那小眉眼……喲喲……可撓人心了呢……”
“真有你說的這麼好?快讓本王見見……”煦王心癢難耐地笑道。
“殿下請好吧,晚上就能將人弄來,殿下可要養足精神喲……”楊六特別像個皮條客,那諂媚的笑意將臉上的褶子都擠在一起,更像個沙皮狗一樣。
“聽你的,喏,那裏有銀兩,都拿去辦差,一定要查出那鄭家的情況,不可有遺漏。”煦王很滿意地賞了他。
楊六拿起床邊放著的大錢袋子抱在懷裏,笑嗬嗬地退了下去。
煦王在喝了一碗鎮驚藥後,困意襲來,眼皮發沉,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楊六很神氣的叫來府中的十幾個人,跟著他神氣活現地出了王府,直奔南城外的駝子山。
而此時的早朝剛散,淩宸翊剛走出大殿,就被夏承遠給叫住了。
“璟王殿下請留步!”他快步上前來,對他規矩地鞠了一禮。
“不知夏太尉何事?”淩宸翊麵無表情,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淩宸翊足有一米八八的個頭,看著隻有一米七左右的夏承遠時,還真顯得他很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