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敏之立即扯了下他的衣袖道:“莊大人,此言差矣,這當官怎麼與買賣相比。”
莊立軒義憤填膺地舉著手中那兩份考卷道:“這不就是買賣嗎,陶大人認為是,這就是花了二十兩銀子買了一個功名,入朝當官再賺錢的買賣!”
陶敏之頓時被他的話給噎住了,一時還真不知如何反駁。
瑜王笑著拍手道:“就此事而言,莊大人說得沒錯,這就是一筆很劃算的買賣,陶大人的觀點在於朝堂官員選拔這一方麵,說得更沒錯,朝堂不是菜場,買賣官職本就是大罪,可有人就敢如此大膽,在這秋闈科考上動起了心思和手腳。”
在場的官員沒有人敢再出聲,全都沉默了,這就是一件醜聞,而且所牽連的人絕不會少,沒參與的人,自然是不會往前湊,有多遠躲多遠才是正理。
瑜王再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地道:“所以,父皇在得知此事後,深感心痛,不由自問,咱們身在朝堂之中的人,原本的初心是否還在,民與官之間,到底應該是什麼樣的存在,到底是官治了民,還是民養了官呢……各位大人,都是飽讀聖賢書的人,不如就回答一下這個問題,也讓本王這個在父皇那裏,向來被認為不學無術的遊手好閑之人,也受教一二。”
在這裏沒有人先說話,更多的人是在沉思他的這個問題。
瑜王斜靠在椅中,看著此時正掛在樓台外的那個題目不由一笑。
“那本王可先說說,要說這天下,不僅有山川河流,最多的就是普通百姓,強者將十戶圈於起成了屯,再將百戶圈在一起成了鄉,千戶圍在一起成了縣城,試問這真是強者的功勞嗎,要是沒有了這些‘戶’,他們圈的不過就是一塊土地,一個山頭,一片樹林,他也成不了王,最多就是一個包地的。”瑜王笑道。
“確實是如此!”陶敏之點頭道。
“本王生在皇家,自出生以來,就錦衣玉食,不知饑寒交迫為何意,三歲啟蒙習讀,不知目不識丁是何意,但本王這次遊曆的感悟卻是頗多,更是在經過受洪災地區感受到了莫大的衝擊,所見所聞,皆如人間哀鴻遍野,慘況無語言表,可讓本王感覺到無地自容的卻是災地的那些官員,既然在得知本王路過此地,為本王辦了一場聲勢浩大的接風洗塵盛宴,一桌子滿滿十六道菜品,價值百兩銀子,真是讓本王想打個地洞鑽!”瑜王表情嚴肅,目光陰沉,在瞄向周懷學時,起了殺意。
“貪官不除,不足以平民憤,而在這招募國之棟梁的貢院之內,卻依舊有人在妄圖買賣官職,以此來謀利,真是膽大包天!目無王法!”瑜王一拍桌子。
周懷學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趴在那裏大氣不敢再吭一聲。
瑜王指著他:“周懷學,你也快半百的人了,入朝為官近三十五多年,你可對得起你周家的列祖列宗,就不怕死後被人挖出來鞭屍嗎,你將國之社稷置於何地!”
“老臣有罪!”周懷學隻說出這一句來,人是真的暈了。
嚇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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