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悅再將心思放在了秦茉這一身行頭上,看著她悠閑的喝著果茶,而這偌大的璟王府,就她一個女主子,下人都圍著討好她。
單是她隻盯著亭外的一顆桃樹看了一小會兒,立即有人上前去那裏夠摘著已經紅透的桃子下來遞上前。
她此時的心情別提有多羨慕和恨了。
要是當初,她同意嫁入璟王府,那麼現在這些人是不是也能圍著她,所有璟王府的人,全都供著她呢。
再想到,臨來時,夏夫人叮囑她的話,及在府門前看到左晴蘭時的樣子,她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與其讓別人搶了先機,那麼,她為什麼不近水樓台呢。
於是她輕咳了一聲,語氣輕柔的道:“說到底,咱們也是一家人,無論當初父親是出於什麼目的,最少,是將你養大成人了,不過現在的夏府,不比以前了,要想固住這你現在的這個位子,姐姐可有什麼想法嗎?”
秦茉終於聽到了她想聽到的消息,原本也沒相信,她親自上門來,隻是為了打打秋風,向她討要那幾百兩銀子。
不過她還是故意裝著傻的看向她:“什麼想法?現在我就是璟王妃,這璟王府唯一的女主人,何人又能動搖得了本王妃的位置嗎?”
“姐姐,你不會真沒看出來吧,還是……”夏清悅看著她,想從她的表情和目光裏看出她想要的答案。
可她失望了,秦茉的眼底清澈,如一汪清純的池水,完全沒有一點心機的樣子,看來,她是真的不明白,現在的處境。
這讓她心裏樂開了花,果然是個土包子,沒見過什麼世麵的賤人,隻要她進了這璟王府,不就更好拿捏她了,想讓她犯些錯處,被下堂,可是太容易了。
於是她擔心地看著她道:“姐姐……你不會真是一點沒想到吧。”
“何事?”秦茉不解的問道。
“左晴蘭!就是今日來府中的那位左少傅的嫡五女呀!”夏清悅覺得她是太傻了。
秦茉輕點了下頭:“她不是來送請柬的嗎,收了便是了。”
“我的親姐吔,你怎麼如此單純呢,人家哪裏來隻送請柬的呀,明明就是來與你宣戰的,她的心思京城裏的人誰人不知呀,她可是名聲在外的,誓言非璟王不嫁的人,璟王妃就是她的囊中之物。”夏清悅故意親切地握著她的手,關切的道。
“可現在我是璟王妃,她再想有何用,再說了,她就算想當這璟王妃,也得殿下同意才行呀……也不是她想就能當上的。”秦茉完全不在意的笑道。
夏清悅越發的確定,秦茉就是個傻大姐,心機是真一點沒有,她能坐穩這王妃的位子,靠得應該全是運氣。
她再柔聲地苦口婆心的道:“妹妹自小就在這京城之地長大,這京城裏的事,多多少少也比姐姐知道的要多些,那妹妹就與姐姐說上一說,這位左小姐,可不是什麼善茬,十四歲時,就得了個聖夏才女的名頭,而且她與安寧公主還是帕巾之交,心氣高,眼光更高,在適齡的男子中,誰人都瞧不上,都配不上她,唯獨是咱家殿下,方得她的芳心。”
“哦……那又如何?”秦茉依舊沒明白的看著她。
夏清悅特別有耐心地道:“璟王殿下是個特別清冷、高貴的尊貴之人,雖然相貌堂堂,可也因他那不苟言笑的性格,也著實是讓這京城各世家女眷都敬而遠之,但外傳,殿下唯獨對這位左小姐和顏悅色,溫柔以待的,所以,世人都說,咱家殿下與左小姐是天生的一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