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揚醒來時,眼前一片漆黑,輕動了下身體,發現是被綁住了,嘴上也被堵住了。
他的心沉了下去,危險的感覺頓時襲上來。
暗中的運了運內力,發現一點都沒有,又用力地掙紮了幾下,身上的繩索勒得更緊了些,完全就掙脫不開。
於是他隻能停止一切無用的掙紮後,將這些時日的事再捋順了一遍,想從中找出他是在什麼時候暴露的。
可是想了半晌,他都沒想到,自己到底哪裏出錯了,是什麼時候被人盯上的。
他連周懷學那一層都想到了,可又被自己否了,現周懷學聯絡的不是他,而且那個人是季昌淵派去的人,也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最多能查到的就是季昌淵。
難道是季昌淵出事後,將他供了出來。
可也不對呀,他出了季昌淵的府宅,連半個時辰都不到,就被擄了,那小子不會那麼不經事,連半個時辰都沒挺到,就供出自己吧。
就算是,他出府後所走的路線,可是他精心規劃過的,那些人怎麼可能準備如此充分的抓到他,那明顯就是有備而來的。
想不通,他根本想不通,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
但他能確定的一點就是,他們內部出現在了內鬼。
不然,怎麼可能一抓一個準。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了腳步聲,走得不快,但卻雜,一聽就知道,來了不少人。
他立即安靜地躺好,裝著還未蘇醒的樣子,也想靜中觀察這些人到底想要幹什麼。
“呲呀”一聲響後,一股清爽的秋風吹了進來。
“怎麼還沒醒?”有人開口沉聲問道。
“不會是下手太重了,打死了?”又有人道。
“不可能,人家是誰呀,堂堂城防營的副督尉,身手可是了得得很,就咱們那幾棒子能打死他!”另一個人半開著玩笑地嘲諷道。
“也沒準,咱們可都是往頭上敲的,萬一沒敲準呢,咱們的身手可比這位副督尉,準頭不足,真能敲死人的。”第二個說話的人聲音再次傳來。
“那就是他命短,還以為能撈筆大財呢,要真是如此,搜身,將人扒光地埋了,等到幾年後有人發現了,也是白骨一堆,又有誰會知道他是誰,什麼督尉都是一樣。”第一個開口的男人冷聲道。
“還真是哈!不過都說這京官全是有錢人,這位不會是個窮鬼吧,他身上連個值錢的物件都沒有,還戴著個像鬼一樣的麵具,這老小子不會是大晚上的偷人去了,讓咱們給碰上了,那多晦氣呀。”第三個說話的人,再次嘲笑了起來。
“這個真不清楚,不過大晚上,打扮成他那樣的,定是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也不是什麼好人!”第二個人又道。
第三個人突然輕“呸”了一聲後道:“我看他就是在裝死!”
說著人就走了進來,幾步就到了荀揚的麵前,“啪”的一聲脆響,荀揚的臉上就被扇了一個巴掌,臉偏向一側時,嘴角也有血溢了出來。
那人再輪起手來扇下,“啪”聲響起,而且還是左右開弓,將堵嘴的布都打落在地上了。
荀揚原本以為一個巴掌就完事了,他可以強裝著不醒,待到這些人走後,再想辦法逃離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