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在皇宮裏,段煜明正與皇上述說著自己的苦水和委屈。
“左少煊那個老匹夫太欺負人了,真當我老段是個平和的書生呢,那個老不羞的就是仗著祖上的蔭德,什麼破事都幹得出來,毀婚!要知道,當初不是他死皮賴臉的非要訂這門親事,我都看不上他家那個小女娘,最後還來這麼一手,皇上!老段不管,您得給老段做主,咽不下這口氣。”
向來威嚴,不苟言笑,在清陽城郡說一不二,跺一腳整個城郡都得抖三抖的城主,現在就和在外受了委屈回家告狀的孩子一樣,眼圈都泛起紅暈,就要哭了一般。
段煜明的夫人此時也在一邊抹著眼淚,皇後和皇貴妃都在安慰著她。
皇後道:“要是本宮說呀,沒娶這左晴蘭這也是件好事,免得真娶進了門後,再鬧得雞飛狗跳,不得安寧,到時候再退不了,休不掉,那你們府中不就更煩心了。”
皇貴妃也安慰地道:“皇後娘娘說得對,你們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雖然是讓段城主損了些顏麵,看似被戲弄了,可結果是好的呀,這左晴蘭是真不能娶。”
段夫人立即瞪著疑惑的眼睛看著二人:“兩位娘娘是知道什麼了?”
皇後反問道:“你們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段夫人不解地問道。
皇後與皇貴妃對視一眼,也有些不解了。
“弟妹呀,你們這什麼都不了解,怎麼就能訂下這門親事的呢?”皇後皺眉問道。
皇上也問著段煜明:“左少煊是什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麼敢與他結姻親的!”
段煜明用力地拍了兩下大腿的道:“還不是老臣那個不爭氣的逆子,不過就是出去遊個湖,就與這左小姐不期而遇,還一見鍾情了,非要娶她不可,皇上,您也是知道這子默自小身子骨就弱,早期也娶了一個夫人,可那孩子命更薄,在兩年前就因病走了,想著續弦吧,就別要求太高了,這二人又看對了眼,所以……唉,怎麼會想到,是這樣呢……”
“糊塗呀!你可知,她在沒離開京城之前,都是怎麼傳的,她是揚言過的,非翊兒不嫁,可翊兒重傷被抬回京來,眼看就要不行了,她招呼都沒打,直接就跑出京了,可又聽說翊兒的病痊愈了,立即又回京來了,天天纏著要嫁翊兒,還要當正妃,左少煊更是不要臉地想要撮合,這叫什麼事,也是朕現在是當了皇帝了,這要是當年朕還是王爺的時候,朕能一刀砍了這對父女,省得髒了別人的眼!”皇上拍著身邊的軟墊氣憤地道。
“什麼!還有這種事情呢!這個老匹夫,也太不厚道了!”段煜明也怒了。
而在另一邊,皇後也將此事說給了段夫人聽,段夫人一聽就怒了。
“這是一家子什麼人呀,幸虧她毀婚了,這要真進了府門,我不得被她氣死呀,就算讓吾兒一輩子不娶,也不能讓這種人入府門呀,都怪我家那不爭氣的兒子,怎麼就看上這個妖孽了呢!”段夫人怒聲道。
她本就是個武將出身,原本與段煜明也是少年夫妻,一路征戰相伴到現在,本就是個暴脾氣的人,也是因成了這當家主母,不得不收性子,可卻不是讓人欺負和愚弄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