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們的擔心是多餘的,淩瀚皚醒來後,絕口不提之前的事,雖然在看到鏡中自己的那張麵門正中間的一道紅痕很是可怖,也隻是頭上多了一個帷帽遮擋了事,催促著立即起程。
大家提著的心,直到過了兩城後,方才放鬆了下來。
得知消息的秦茉笑翻在了淩宸翊的懷裏,然後她就站在客棧的門前,想了足有一刻鍾,壓抑著的笑聲就沒停下來過,對身邊的硯月還說呢:“這得是多麼寸的時刻,能達到如此完美契合的時機,一般人可掌握不了這麼高難的技術,陽王果然是不一樣,玩兒的東西都與咱不同……嘿嘿……”
可硯月卻是萬分擔心的,一直在拉著秦茉的手臂,想讓她離那扇門遠一點,生怕門外進人,真撞上她。
淩宸翊看著這對主仆,也是無奈萬分,不過一想到淩瀚皚那個樣子,腦中頓時就有了畫麵感,也揚唇笑了起來。
淩瀚皚就算是見不得人了,也一樣沒消停,每到一個城鎮,都會派人出去在城中找尋一圈。
這可讓跟隨的人,很容易地就將他們要聯絡的地點給摸了下透徹。
“召集?”穆戰陽看了眼淩宸翊,擔心地道:“他手中果然是有人!”
“大驚小怪了吧,要是他手裏沒有人的話,怎麼可能如此囂張,而且這一定是早年間就部署的力量,他不是個蠢笨的人,細想想,在太子還在世時,他還是比較低調的,辦差也算是中規中矩,雖沒見什麼驚豔的成績,但也沒出過什麼錯處,這些力量,應該就是那時,他攢下來的。”淩宸翊很平靜的道。
穆戰陽聽後點了點頭:“那個時候,還真是,最少表麵上,大家都是挺好的,各位皇子們也都有一些能力的,可現在看看……真是唏噓。”
淩宸翊不以為然的道:“這不是正常的嗎,孩子大了,想法固然就多了,為己而戰的事也越發的正常,大戶之家中還有分家一說呢,更何況是皇家。”
穆戰陽一提到此事,他的心就寒透了,那是從太子病薨開始的,自他重傷後,越發得甚了,無非就是知道,這幕後的主謀就是那些與他有血緣的親兄弟罷了,現在更是查明了太子身亡的真相,他怎麼可能不恨呢。
“本王一直沒有傷人意,他們卻一直都存有害本王的心,想當年,本王也是因為這當中的原因,駐紮在邊關多年,為的不就是遠離他們的猜忌嗎,卻沒想到,依舊無法逃離,既然如此,本王為何要再相讓,就算這個皇位本王不坐,但也不會讓他得到,該還的時候,他必須要付出代價。”淩宸翊聲音冷冷的道。
穆戰陽輕點了下頭,略帶一絲惆悵地道:“還是小時候好,沒有那麼多的彎彎繞!”
“小時候也一樣,你看過我們那時候好過嗎,其實從出生開始,就是如此了,或許我們這些稚兒並不明白,但每位皇子的母妃都是明白的。”淩宸翊輕搖了下搖頭。
穆戰陽不再說話,這本就是生在皇家的煩惱,都說出身皇室是高貴和富貴的象征,可又有誰知道,這當中的苦楚和無奈,哪個皇子敢說,他是一路快快樂樂的活到大的,每個人都有一段血淚史。
突然淩宸翊想到了什麼,看了眼已經黑了的窗外,對著門外叫了一聲:“來人,可看到王妃了?”
守衛進來後,就像釘在地上一樣,麵無表情,雙唇緊抿,不過那有點慌亂的眼神,還是出賣了他此時的緊張和害怕。
“問你話呢!”穆戰陽不高興的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