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裏再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這讓牢內的眾人更是身心一顫。
安玉塵此時卻背著手的在牢內的走廊裏,臉上掛著似笑非似的表情,眼睛在這些人有些驚懼,有些緊張,目光盯著慘叫聲傳來的方向的這些人的臉上流走著。
然後他對著暗處的走廊招了下手,立即過來十幾個官兵還有獄卒。
“把他請出來,還有那位藍袍的大人,牆邊上的那位紅袍大人……對,就是他,一並都請出來吧。”安玉塵禮貌又疏離地道。
被強行拉出來的三人目光忐忑地看著安玉塵,不明白他要幹什麼。
穆戰陽很有氣勢地站在那裏,嚴肅的開口:“是找個安靜的地方,還是就在這裏。”
“就在這裏吧,展示一下這麼神奇的時刻,想來,有人一定能明白咱們的用心,必會好好配合的。”安玉塵對著穆戰陽和善的一笑。
但他這如此平靜的語氣,卻聽在牢內一些人的心裏,如平地驚雷一般,擊起了千層浪。
安玉塵突然伸手在那三人的臉上摸了一下,然後就閃身退到了一邊,牢內的其他人,都好奇的定睛看著。
然後一個個麵上都有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因為他們看到了此生最為神奇的一幕,那三人的臉皮正在一點點的翹起,就如蛇脫皮一般,正在一點點的脫離臉龐,最後從臉上露了下來,而展現在他們麵前的,卻是從未見過另一張陌生的麵容。
突然有人指著那三人大聲地問道:“這……這是誰!”
“這人不是嚴通判,可他怎麼會……這是怎麼回事?”
“天呀,怎麼會是……這樣!”
驚訝的聲音此起彼伏,一時間牢裏熱鬧了起來。
而押著三人的官兵,還拖動著二人,在這三個牢門前來回地走了一圈,緩慢地展覽著。
就在這時,另一邊的走廊裏傳來了腳步聲,又有兩個臉上血乎拉的人被拖了過來。
從衣服上辨認,是先前被帶走的劉太守和曲都尉,可從麵容上卻一點都看不出來。
而且這二人過於的狼狽,看上去明顯是被用了重刑,而且他們的腳下還都流著血,將牢中的走廊都染紅了血。
那三掉落下來的麵皮,被安玉塵接在手中,正要放入事前準備好的一個袋子裏。
這時麵前再遞上來兩張麵皮,他側頭看了一眼淩宸翊,不由皺眉。
“就不能幹淨些嗎。”他嫌棄的道。
“這就不錯了,要知道生撕下來的沒帶上些皮肉,已經算得上手法精湛了。”淩宸翊很願意看到這位有點潔癖的老友,此時能露出這種表情來。
秦茉這時從淩宸翊胸前的毛裘裏抬起頭來道:“對唄,這可是冰凍了一會兒才撕下來的呢,其實按我的方法,是用小刀一點點地割下來,不過小雷子說這樣省事。”
安玉塵真的很不想接這兩張麵具,太埋汰了,可他卻是真的對這樣如此逼真的麵皮很好奇,特別想知道是怎麼製成的,但他還是特別嫌棄。
這時,雷縉及時的捧著一塊幹淨的布過來,接住了淩宸翊手中的兩張麵皮,包好後,再遞到了安玉塵的手中,還笑道:“請安神醫笑納!”
“這,還差不多,你們怎麼能弄得這麼髒,看看我弄下來的……多幹淨!”安玉塵接過去時,還不忘了數落兩句。
“上麵沒帶著蟲子就不錯了,你就別要求太高了。”秦茉輕撇了下嘴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