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秦茉在白園內與姚知雲她們練習完劍法休息的時候,她還是問出了一個問題。
“姚師姐,能問一下嗎?你認識家母?”她喝下一口花茶道。
姚知雲笑著對她點頭,不過目光裏閃過一絲難過。
蔣紅梅接話:“樓主,姚師姐與我比你大四歲,那時的前樓主還未成親,也未離開山門,我們就是她教習的,自然是認識的。”
秦茉立即支著下巴,興奮地看著兩人的問道:“那兩位師姐能與我說說,家母當年在未嫁人時是何模樣?外祖母說她小時候很淘氣,膽子特別大,一天不惹禍渾身難受的主兒,真是如此嗎?”
姚知雲與蔣紅梅聽後,微愣了下後,再對視了一眼,這才笑出聲來地點頭。
“還是老樓主總結得貼切,還真是如此,而且她可不是一個人淘氣,而帶著山門裏,年紀小的所有弟子一起,那場麵才壯觀呢……”姚知雲笑道。
“還真是呀……那快說說,都有什麼有趣的事?”秦茉的興致更濃了地問道。
蔣紅梅這時卻笑出聲來的道:“樓主,您是不知道,雪姨可真是神人,她的想法特別多,說是帶著我們這些小輩去後山的靈潭練習功法,卻是帶著我們在那裏遊水,嬉鬧,抓魚,而且後山處的樹密林茂,物產豐富,往往都是吃飽喝足的回到山門,小肚子都是圓溜溜的……”
“還真是,她帶著我們穿越山林,上樹摸鳥蛋,下水抓魚蝦可是常事,不過要真是說起來,也是一種練習,最少,我們這些小輩們,個個會遊水,輕功也都有所長進的,就連砍樹枝引火烤魚的手法,都是得用劍招才行,劍術也有提高,怎麼能說不是練習,不過就是方法不一罷了……也好玩兒。”姚知雲笑著點頭。
秦茉也笑了,看來,梅若雪是個有想法的人,方法也運用獨特,因材施教,特長培養得很是到位。
她笑著點頭:“能看得出來,各位師姐們,個個都性格很好。”
姚知雲看向那邊聚在一起開心玩鬧的師妹們,也是一笑:“她們可沒我們兩個這樣的好命,她們是在前樓主成婚離山門後,方才入樓的,沒有體驗過我們的快樂,自然也就不知道了。”
“她對你們很好!”秦茉再笑道。
姚知雲看向她,不太明白她話中的意思,但卻也聽老樓主說過,她與前樓主先前受了很多的苦,於是也沒敢多嘴。“
可蔣紅梅的性格比她急些,就問了出來:“她對你不好嗎?“
此話一出,就被姚知雲拍了下,她立即後悔了,感覺到自己說錯話了,於是捂住了嘴,眼帶歉意地看向此時一臉平靜的秦茉。
秦茉隻是輕點頭的一笑:“怎麼能不好呢,她可是我的母親,雖然被人廢了一身的修為,又被拔了舌頭不能說話,可她打的手語,我都能看得懂,她也帶著我爬過樹,下河捉過小魚小蝦,還挖過陷阱套過野味,幹得事也不少,就沒親自教授過我輕功、劍法罷了!”
兩人這時全都難過地垂下頭,很無措地搓著手,她們是真不知道,這十六、七年裏,她們母女是怎麼過了。
更是為她們心目中最崇拜,最敬畏的雪姨難過,她當年是多麼耀眼的人,江湖中人無不稱讚,是天之嬌女,怎麼會想到,有一日,她會被別人廢了武功,拔了舌頭,最後慘死在他人之手,連屍骨都無法回到山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