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臨離京時,他已經在自己的那個圈子裏,博得了一個不錯的名聲,而且那些人看在他是璟王妃兄長的麵子上,還真得了不少的好處呢。
而且此去天晴城,隻有兄長一人有官職,他卻沒有,以後想娶個有頭有臉人家的娘子都是個問題,他可不想再吃像現在一樣難以下咽的食物了,他想回京城。
夏修靖這時衝到了輕泣的夏夫人處,蹲在她的麵前,哀求道:“母親,要不你好好的與璟王殿下說一說吧,求求他,保證關於那人的事,萬是不會吐露半分,死都不會說出一個字,讓兒子回京當官吧,好不好,兒子求你了……真要到了那裏,兒子這輩子都別想再回到京城了……母親!”
夏夫人淚眼婆娑地看著他,慈愛的伸出手來輕輕的摸上他的臉,聲音哽咽的道:“非母親不求,當日母親就求過他們夫婦了,這是最好的辦法了,不然,他們就會讓咱們一家人當平民,隱姓埋名地過一生了……”
“不可能!”夏修良突然開口。
夏修靖也站了起來,退後幾步的與夏修良站在了一起,兩人表情一致,都是冷目的麵對著夏夫人。
“母親,你太自私了,就為了抓住這個不算把柄的把柄,你真是什麼都不在乎了嗎,不惜拿我們兄弟的仕途當籌碼,這樣活著,有什麼意思!”夏修良大聲地吼道。
夏修靖聽後,也是一愣,急聲問道:“修良,你說什麼?”
夏修良指著夏夫人道:“是她,咱們的母親,口口聲聲說最疼咱們的母親,是她親口求的璟王殿下,將咱們外放求個閑職,隻要不死就行,兄長,就是她呀。”
“良兒,你胡什麼!”夏夫人驚訝地瞪著他。
她的心此時是拔涼拔涼的,她沒想到,一心為了兩個兒子,她委曲求全的舉動,卻被他們誤會成這樣。
“胡說?是我胡說嗎,母親,您是真不知道嗎,那日,兒子就站在房間的門外,將你與璟王殿下說的話,都聽到了,是你自己提出來,要外放當平民的,璟王妃重複後,你又說是她不想給你一條生路,你是故意激怒璟王殿下,你是真不知道,他有多寵愛璟王妃嗎,為了她,都能請來江湖中的半月樓弟子為其當教習,你就是故意的,以為遠走他鄉了,就可以保住你的命了,那你真是太天真了,璟王殿下的實力有多大,你還看不出來嘛,不然,他也不會被璟王當場就打成了半死人了,您真是太讓兒子們寒心了。”夏修良大聲的指控著。
夏修靖這時也恍然地對她失望地搖頭:“母親,是兒子信錯了您,早知道如此,怎麼都不會任由您與璟王殿下談這種事,您真是害苦了兒子們了,就外麵那個棺材裏的死鬼,哪配讓本公子扶靈,不過一個死囚罷了,早知如此,當時兒子就應該與您與那人劃清關係,給您們當兒子,真是太苦了……”
“兄長,咱們回京城吧,哪怕就在京城裏當個平民,也比去那個窮死人的地方,而且京城裏還有璟王妃那個妹妹呢……她不會不管咱們的……”夏修良緊握著夏修靖的手道。
夏修靖覺得他說得對,用力地點頭,看此時外麵的雨已經停了,二人牽著手,走出了土地廟。
夏夫人一見,立即起身去追,卻被絆了腳地跌倒在地上,伸著手的叫喊道:“你們回來,要是回去,你們就隻有死路一條了,回來!不孝子,回來呀!”
可那二人頭也沒回,將院內馬車上的棺材推下去,駕著馬車讓開了。
夏夫人坐在廟門前,拍著大腿地哭嚎著,天空一聲驚雷響,大雨再次傾盆而下。
哭了半晌,夏夫人的嗓子都啞了,也沒等到兒子們的回頭,她恨由心生,伸手緊緊地握住了胸口位置的衣襟,恨聲地道:“淩宸翊你毀我一家,我定不會讓你好過,等著你心頭寶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