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幾人都沒接,而是自尋了位置後,一一落座,然後拿起宮人上的茶,喝了起來。
皇上也在喝了半碗參茶,緩過那口濁氣後,方才道:“他怎麼就這麼執拗,當年她母妃的事,他為何想不明白。”
“父皇,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非他不明白,是他根本不想明白。”淩宸翊悠然地放下手中的茶碗,對著皇上輕挑了下眉。
瑜王也點頭道:“他心中所想之事,絕非是一兩日,就算有這逼宮之舉,也非一日決定的,這番回京他準備之足,想來,自有勝算之舉。”
“本是不無理之事,非要找個理由的起兵謀反,說什麼都是錯,當年可是他執意要護靈回去的,又是自己請的蕃地,這些父皇都應允了,還不夠嗎,他是認為現在羽翼豐盈了,就想謀反了,他哪裏來的自信!”趙慕遠卻是一臉嚴肅的道。
“自信當然是有的,想想近一年來,京城皇子們的處境,不就明白了,他雖然沒有京城,就不會放幾雙眼睛和耳朵在此地打探消息了,自然也是知道都發生了什麼,想著現在父皇身邊皇子少了,無人可用了,他的出現就是解父皇燃眉之急的最好時機。”瑜王嘲諷的冷笑一聲。
皇上聽著這三人的話後,眉頭再皺得更緊了些,麵上也有了悅之色。
“父皇不如就將當年她母妃的事,告訴他得了,是非對錯,他自己想唄。”瑜王再道。
淩宸翊這時也笑了一聲:“瑜王兄想得簡單,他是那種人的話,也不會先行動了,這明明就是有備而來,他當真是想知道當年的真相嗎。”
皇上抬眼看向他:“那他想知道什麼!”
“當年的真相如何,他就算不信,也是明白的,玉嬪的身份情況可非是突然為之,而是他自小就看在眼中的,那真是一日不如一日,太醫院的醫案及所有用藥記錄可非造假,他有什麼可不相信的,要說是因為玉嬪因身為一小國歸屬後,被送入宮中心存不滿,思鄉之故而病體不康複的話,也怪不到咱們頭上來,那可是身為玉嬪之父,原白絮城城主之過,他就算想找人算賬,也非是咱們,而是他自己的外祖父和舅舅們,不是嗎!”淩宸翊冷著臉的道。
皇上點頭地歎了口氣:“這些,他何嚐不知,當年雖然他還小,但也有記事了,這些朕與他都說明過,可他就陰著一張小臉,看不出喜悲,可他確實是點頭說過‘明白’的,怎麼現在又要如此。”
趙慕遠的目光在幾人麵上轉了轉後,清了下嗓子的道:“父皇,不如就下道聖旨,隻允許他帶二十個護衛入京城,其餘的隨行人員,全都在城上等候,如有擅動,直接拿下!”
瑜王大驚地搖頭:“萬萬不可,那不成了包圍京城了嗎!”
“就憑他那五千的人馬,想包圍京城?”趙慕遠嘲諷地笑道。
“讓咱們看到的是五千人馬,沒看到的呢!此舉不可忽視,看來,朕得先動了動了!”皇上此時已經恢複了原本的平靜心態,冷揚了下嘴角後,他的目光也清明的許多。
淩宸翊這時也是一笑的道:“他要真是隻為了這個前來,還是件好處理的事,就怕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