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宸翊回到朝溪閣,就看到硯月托著下巴坐在臥房門口的台階上,眉頭還緊緊地皺著,愁容滿麵的模樣。
“這是什麼事想不明白了?”淩宸翊問道身邊的烈風。
他搖頭:“不知,屬下一直與殿下在一起。”
“那你問問吧,可別把這丫頭再愁傻嘍!”淩宸翊輕拍了下烈風的肩,繞過硯月直進了房間。
可就這樣,硯月都沒回過神來,根本沒發現剛剛有人從她的身邊掠過。
直到烈風上前來將她拉起,她才如夢初醒般,一副萌樣地抬頭看著他。
烈風也不多話,拉著她就往院中的石桌前走去:“有椅子不坐,你坐台階上幹什麼。”
“你與殿下什麼時候回來的?”硯月也問道。
淩宸翊一進屋,就看到秦茉坐在內室的桌前,單手托著下巴,目光盯著放在桌上的手,而在她的手中,還不停地翻動著一樣東西。
他走到她的身邊坐下,可沒用他開口,已經聽到秦茉的聲音:“你說,這塊牌子在我手中,以後會起到什麼作用,要真是的話,我想用這個東西,來揭出一些真相,同時也能懲罰一些人,但一定不能這般輕易的交還回去,最少,我要為在此件事中受到傷害的人討回一些公道才行。”
淩宸翊此時已經看清她手中的那塊牌子為何物,正是當時梅若雪交給她的油布包中所放置的兩樣東西之一。
淩雲派的掌門令牌。
“你是又知道了些什麼?”他聲音輕柔地關切問道。
秦茉抬起頭來,雙眼裏透著無助地看著他。
隻此一眼,就讓淩宸翊的心微微一疼,同時淪陷,伸手將她摟入了懷裏。
“與相公說說,何事讓你如此擔心和難過,相公定會幫你。”淩宸翊立即道。
秦茉靠在他的懷裏,悶聲道:“今日與厲師叔說話,詢問了一些關於父親的事,厲師叔說,當年父親接掌淩雲派時,是因為向來康健的師祖突然病危,而且他與父親都懷疑,對師祖下毒手的就是夜景天,而且他很著急想當掌門,隻奈何,手中沒有掌門令牌,可父親卻手執著這塊令牌當上了掌門,而且父親與母親新婚外出遊曆,本是要去南方的,但突然就轉道去了西北的千洞峰,厲師叔懷疑是父親發現了夜景天的蹤跡,才會跟去查探的,最終卻喪命於那裏……”
“所以,你也想效仿嶽父大人,手執著這塊掌門令牌重新接管淩雲派!”淩宸翊輕聲的陳述道,完全沒有不高興和擔心的語氣。
秦茉在他懷裏輕努了下嘴,再搖頭:“沒想好!”
然後她再小心地抬頭看了眼也正低頭看他的淩宸翊一眼,為難地擠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意道:“這可是一個江湖大門派,不說現在有什麼名氣,可人家以前多輝煌,真要到了我手中,再敗光嘍,怎麼感覺也挺不好的,那是不是顯得我很無能?”
“嗬嗬……”淩宸翊笑出聲來,再單指勾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笑道:“你擔心了半天,就是在擔心這個?”
“這還是小事嗎?要是我不接手,最少人家還是一個門派杵在那裏,門中也有弟子的,可萬一呢,關門大吉了,那我的罪過豈不是很大!”秦茉依舊皺著小臉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