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借著讓這些晚輩們都出亭外賞花去,也是將信王妃趕出了亭了,她現在多看這個信王妃一眼都煩心。
而此時早在亭外左邊不出二十步遠的地方,瑜王妃、秦茉、安寧公主及戚希悅都站在一起,一邊聊著天,一邊等著她從亭子裏出來。
她一出來,就看到了她們所在,向提著衣裙小跑著就過來了。
瑜王妃不由擔心地將她拉過去,再細心地為她將頭飾正了正地問道:“怎麼進去了那麼久,可是遇到了什麼事?”
趙熹媛立即癟著小嘴,特別委屈地道:“也不知信王妃是怎麼了,突然就誇獎起我家相公來,還說是什麼盛名的才俊,又是白絮城中官眷女子、富商女子想嫁的人選,婆母一聽就著急了,我才出麵說了她幾句的,真是討厭!”
“亭中不是母後與母妃及幾位嬪妃娘娘在嗎,都是長輩,哪有她說話的份?”安寧公主一聽也皺起眉來的問道。
趙熹媛點頭道:“就是呀,誰知道她是怎麼了,是真不懂規矩還是裝不懂的,反正就是說了,而且還不會瞧別人的臉色,要不是敬妃娘娘幫著解圍,婆母都快急哭了呢。”
瑜王妃與安寧公主和秦茉對視了一眼,也看出她們目光裏嘲諷的意味,都明白,這就是信王故意為之。
這時,硯月上前小聲提醒著她們:“信王妃與嶽王妃過來了,要小心。”
幾人同時看向過去,就見嶽王妃與信王妃並肩一起,向著她們的方向行了過來。
見到後,各自施了一禮後,信王妃就斜瞄著趙熹媛,那笑意帶著興師問罪的意味道:“小章夫人可真是伶牙俐齒呢,這可是本王妃沒想到的,不會是因為真怕被本王妃說重了,過後章大人再迎進府裏幾個美嬌娘,而讓小章夫人擔心了?”
趙熹媛剛要說話,就被瑜王妃拉住了,她看向信王妃微微一笑道:“信王妃初次回京,自然也不會知道咱們這章丞相府的一些規矩,也不怪信王妃會如此想了。”
信王妃在麵對瑜王妃時,不得不揚起笑意來,生怕會影響了自家殿下與瑜王之間的關係。
於是強忍著怒意地問道:“不知,這丞相府是何規矩。”
瑜王妃再是一笑,扭頭看向自家妹子,再為她正了正頭飾地道:“章丞相府的所有兒孫,隻娶一妻,不得納妾。”
“還有這樣的規矩?可章丞相自己,不也有妾室嗎!”信王妃根本不相信這套說辭。
但她說完這話後,再看向嶽王妃時,卻見她正對自己在微點頭,可見此話是可信的。
瑜王妃也不惱,依舊保持著禮貌而疏離的微笑道:“也就是因為如此,府中妾室不敬正室,狂妄自大,章丞相得知後,嚴懲之後,將府中的妾室直接趕出府宅,自此立下這個規矩。”
話畢後,瑜王妃握在趙熹媛手臂上的手微用了些力道。
趙熹媛立即會意地對信王妃道:“所以,信王妃所說的關於白絮城中那些女子想嫁我夫為妾一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不如信王妃在回到白絮城後,也將此事講給那些有妄想之人聽一聽,打消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好好的找個婆家嫁了吧,免得耽誤了終身!”
信王妃麵上又不好看了,感覺這些人就是當眾在下她的麵子。
嶽王妃一見立即上前打起圓場來:“說來說去,不過就是誤會一場,解開自然也就好了,想是小章夫人也不會因此而生氣吧。”
“嶽王妃娘娘,為何本夫人不能生氣呢,要是別人家自然也就聽聽算了,不過也是對這種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的事,很是反感吧,更何況是我們章府,這可是整個京城或說是整個聖夏國朝臣之中皆知的情況,依舊還有人想來攀附,還讓本夫人不生氣,真是可笑!”趙熹媛小臉板得緊,美目也染上了一層寒霜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