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立即叫來身邊的嬤嬤,讓她親自去打聽一下,那個人是否還在浣衣局,要是在,立即將人帶過來。
可皇貴妃卻叫住了那個嬤嬤,再對皇後道:“今日可不行,皇上這段時間的心緒都不好,可算是今日有了笑模樣,可不能讓這件事再惹得他不高興了,不如就讓錦秋嬤嬤將人先帶到安全的地方安置一下,回頭咱們再細細地問問。”
皇後一聽也對,於是點頭了。
一場宮中家宴熱鬧而開懷地結束了,皇上今日也飲了幾杯酒,就直接在皇後的鳳儀殿內歇下。
在出宮時,皇貴妃拉住了淩宸翊和秦茉,她美目裏滿是嚴肅地道:“關於信王的事,一定要有實證,不然,不可多言,你們可懂?”
兩人很乖巧地點頭。
再聽她小聲的道:“他最好別再鬧出什麼事來,不然,這種醜事,壓不住的,到時,吾兒要明白,有些事,能不讓天下人知道的,最好就快刀斬了那團亂麻,才是好的。”
淩宸翊揚起唇角的對她點頭:“兒子明白。”
秦茉心中不是不驚,果然,在這皇宮中生存下來的女人,就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此事,也非皇上是不知曉的,可他能裝成不知,定當是無人會詢問其所謂的真相,不然,怎麼可能讓一個隻有十一歲的孩子,千裏迢迢的送棺出京,有些事,你們別想得過於簡單,當年的事不想宣告天下,今日也是一樣,如能壓下的話,還是好的,你父皇可是要向來要顏麵的人,可知。”皇貴妃再叮囑著。
淩宸翊這回是真明白了,雙眼間也閃過明亮的精光,對皇貴妃點頭:“兒子真的明白了,謝母妃!”
“回去吧,不過有時候,趕狗入窮巷,關起門來打狗,也不失一個好方法。”皇貴妃再對他現出那溫柔而慈愛的笑容。
秦茉這時靠上一步,賊賊的伸頭小聲道:“母妃,與一個人分別了近十年,突然再次見到,除了身份外能印證以外,是否也得從相貌與性情上來辨別,可要是差別過大,或是說一點沒變,可是正常的?”
皇貴妃不知她怎麼突然問這麼一句,不過卻明白,這個小丫頭可是很聰明的,於是含笑地認真回答:“是呀,除了身份以外能證明此人是誰外,相貌與性情都無法明確的說明,就算是他現在身邊的人,都證明不了的,還真不好說了。“
“嗯……兒媳也是這般覺得,所以,對於這位多年不回家,卻又突然出現的人,咱們有懷疑,也是正常的,而且他還是從那麼一個特殊的地方來的,不過,兒媳總有一種他與殿下非親兄弟的錯覺,因為他們完全就沒一點相像的地方,可怎麼都是一父所出,又怎麼會一點都無關聯呢,就如我與夏清悅和夏家那兩位公子一樣,將我們放在一起,不能說是一點不像吧,簡直就是毫無關係,是不是,母妃!”秦茉的大眼睛輕輕的眨動著。
她完全就是一副無知,在求問的模樣,可她的話,卻如一顆釘子,直直的釘在了別人的心上,留下了印跡。
淩宸翊緊緊地牽著秦茉的手走出皇宮,再抱她上了馬車,一進了車廂,他就被將秦茉緊緊的擁在了懷裏,在她的耳邊喃聲道:“你太冒險了,母妃是何等的聰明,怎麼會不明白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