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後,硯月與烈風一起溜到了淩冀的房間。
這老爺子因今日湖池死魚之事還生著氣呢,晚飯都沒心思吃。
硯月敲了門後伸頭從門縫中探出個頭來,笑嘻嘻地看著淩冀:“冀伯,吃飯了沒有?”
“你這丫頭不在王妃身邊伺候著,跑這裏來做甚?”淩冀說著責備的話,可語氣卻是輕柔的。
烈風推開門,再將硯月扶正後,兩人一起走了進來。
他將手中拎著一壇酒和下酒菜放在桌上,也不多話地從一邊的桌上拿過兩個空杯,直接將酒倒滿後,推到了淩冀的麵前。
淩冀沒明白他的意思,隻是看著他。
烈風笑著舉起杯來:“冀伯,咱爺倆飲上一杯。”
“你小子,是帶著差事來的吧,說明白,不然這酒我可喝不下。”淩冀沒拿杯,隻是對他揚了下頭。
烈風笑道:“冀伯不會是想差了吧,還為今日之事難過呢,殿下與王妃早就猜到了,所以讓我們二人來陪冀伯喝點小酒,幫您解個悶兒。”
淩冀輕笑一聲地點了點頭:“我自然是知道,殿下與王妃不怪我,可這王府讓我照看的,出了這樣的大事,真是有點汗顏。”
硯月將酒杯拿起來,塞在了淩冀的手中笑道:“這也不是您老的錯,人家有心想要破壞,咱們再防又有何用,說到底,非是咱們王府對下人不好,而是那些背叛王府的人太過貪心,就是喂不飽的白眼狼。”
淩冀心中一寬,與烈風的酒杯輕碰了下,飲了一大口的酒,才道:“誰說不是呢,就咱們王府裏的活計是京城所有府宅裏最為輕閑的一個,給的月供錢也是最高的,這些人怎麼就會想不開呢,這種事也能幹得出來,真是想不通。”
烈風再為他滿上酒的道:“殿下與王妃都明白這個道理,也沒有怪您老的意思,不過明日就得麻煩您老了,出府親自張羅賣些新魚回來,要全京城大街小巷的走個遍,務必是一百尾才行,大小不論。”
淩冀先是微愣後,馬上就明白的笑著點頭,兩人再碰了下杯後,笑著飲酒。
這一夜,三人吃喝的很是滿意。
第二日一早,淩冀帶著璟王府的四個小廝,十個護衛就出府了。
沒半日,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璟王府在買活魚,要一百尾。
而秦茉今日就坐在後院的那處樹林處,監工開牆門的事呢。
戚希悅也跟在她的身邊,高興的蹦來跳去的,就跟上了發條一般,不知疲累。
秦茉叫她過去喝口水,她才跑了回來。
“王妃,真的太好了,兩府的後牆直接打通,就可以了。”戚希悅說完就將一碗水全都喝了。
“這也是殿下為何為穆將軍選這處宅子的原因,知道這處宅子,是殿下何時選的嗎?”秦茉笑看著他。
戚希悅直接搖頭:“不知道。”
“我看過地契了,就是在殿下建府的當年秋天,這原本是一處官員的私宅,殿下看好後就詢問,他開價太高,殿下不高興了,於是就幫他一下,早些成為了犯官。”秦茉對她挑眉一笑。
戚希悅直接聽傻了,小嘴微張著,看似被驚到了。
秦茉拿起盤中的一塊糕點,直接塞到她嘴的裏,她才反應過來,伸手拿下後道:“真的呀!那殿下可真太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