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到了有人遊蕩的那片樹林處。
千機盛隻用了幾下,就將陣法解除了。
本還在漫無目的遊蕩的那些人眼前突然清明,而且四麵還全是人,都愣站在了那裏。
當看到千機盛和安玉塵時,這些人的眼中再閃著一絲興奮,後又是一片驚慌。
更有兩人,站不穩地直接坐在了地上,就仿佛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人一樣。
秦茉指著千洞峰入口方向,直接大聲的問道:“給你們一個機會,誰能告訴我,如何進入千洞峰的主殿,要是能帶路的話,就免他一死,機會隻有一次,就看你們誰能抓得住了。”
那些人互看了一眼,心思各異地思索了起來。
他們是早一批出千洞峰的人,自然也是接到了新閣主要回歸的消息,更是知道了新閣主有意要清理門戶的事,本是想著出去先躲一躲,過後再回來的,卻不想,一出來,就被困了,還被擒了,在那個看似書生樣的人那裏受了幾天的罪後,說是放他們走,又被困住了,走了近十天,都沒繞出去,想來也是那個書生幹的。
但現在又站出來一個小公子,說是給機會,可他們知道,也是一條死路。
生死攸關之時,自有勇夫。
當有一個人站出來時,立即就有第二個,第三個。
於是秦茉給他們一人一張紙,一根炭筆,讓他們將進入千洞峰主殿的路線圖畫出來。
一個時辰後,當這些人將所畫的圖交出來時,看到的人全都笑了起來。
就沒有一張是一樣的。
見此情況,這些人也慌了,還相互地指責了起來。
秦茉喜歡這種場麵,因為人在著急爭吵時,往往是嘴比腦子快,還真能說出幾句真話來,而從這幾句的真話,也就能拚湊出一條有價值且真實的線索出來。
千機盛已經拿著其中的一張圖,帶著幾個人走進了千洞峰的一處山洞。
這些人吵了半個時辰,感覺到了不對勁,怎麼沒人來喝止,再發現那些看管著他們的人個個抱著胸,看熱鬧的模樣,他們也閉了嘴。
千機盛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回來的,對看過來的秦茉等人搖了搖頭。
秦茉從雷縉的腰間抽出劍,大步的走到了這些人麵前,寒影閃動,慘叫一聲後,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倒在血泊之中。
秦茉對千機盛再揚了下頭:“再探!”
他剛轉身,就有人叫了起來:“別……別去了,我也畫錯了,如果你們信得過我,我親自帶路,定能找到主殿!”
秦茉突然冷笑一聲,冷眼地盯著此時跪在地上一個勁磕頭的男人:“要是我現在不想找了呢。”
男人身上一頓,愣愣的抬起頭來看著她,嘴裏發出“呃……”的聲音。
“我想找的不是主殿,而是在那裏的人,你們不如來說說,那裏現在還有多少人,主殿與外界是否還有通道。”秦茉冷目地掃過那些被押跪在地上的人。
也不用她再示威,立即有人點頭搶答:“有!還不少呢……”
“少說也得三、四十人……”
“都是閣主一脈的……”
“全是嫡出子女,還有他的女人……”
幾人七嘴八舌地搶著話,生怕少說一句,秦茉手中的劍就會向他揮來,身死當場。
秦茉再陰陰地眯了下眼:“想當閣主,除了由老閣主任命外,是不是也得需要什麼憑證,比如:閣主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