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啟即時著人去查,不過半個時辰,回說在大廚房做了端來的,還真是王氏親手做的。
“娘親可曾入口?”葉啟少有的皺緊了眉頭。
小閑肯定地點了點頭,道:“王姨娘給布的菜,夾到娘親麵前的碟子裏,娘親也就吃了。”
第二天一大早,葉啟著人去請薄太醫:“就說夫人好些兒了,請他來複診吧。”
薄太醫還沒來,聖旨卻到了,封葉啟為太子洗馬。
陳氏大喜,忙讓人換了誥命服,搶著出來。小閑見陳氏那副迫切樣子,暗笑,虛扶著她,和葉啟一起接了聖旨。
太子洗馬雖然隻是五官的小官,意義卻重大,那是太子的死忠,有朝一日新帝登基,便是潛邸時陪皇伴駕的人,誰不高看一眼?
盧國公府的將來,那是穩妥妥的了。
內侍還以為陳氏人逢喜事精神爽,笑著說笑了兩句,吃了茶才告辭。
接著薄太醫來了,診脈的時候分外小心,道:“脈像比昨天更有力了。”
葉啟肅手做請,把薄太醫讓到花廳,道:“可有中毒的跡象?哪怕極微弱的症狀,也盼能診出來才好。”
薄太醫大驚,道:“可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
別的府邸也就罷了,盧國公府不是陳氏一手遮天嗎?誰敢對她下毒?
葉啟苦笑,道:“或者食物之間相克也是有的。”
薄太醫這才恍然,道:“待我細細再脈一次。”
陳氏剛要叫明月來喚葉啟,一見兩人再次過來,不由奇怪地看了葉啟一眼,怎麼薄太醫還沒走呢?當著薄太醫的麵又不好說什麼。
這一次,薄太醫脈了良久,換了左手再換右手。
陳氏心裏著急,連連向葉啟使眼色,示意他快點時宮謝恩,又讓明月:“去喚十郎過來。”
明月差了小丫鬟去請,不久小丫鬟過來回道:“十郎君不在錦繡軒,暖冬姐姐說天剛蒙蒙亮就出府,不知去哪兒。”
明月悄悄回了,陳氏眉頭皺成“川”字?
好在這時薄太醫也脈完了,請了葉啟到外麵說話,道:“細看脈像,並沒有你所說的跡像。”
難道是自己和小閑多疑?葉啟笑道:“家母三天兩頭的病倒,倒弄得某風聲鶴唳了。”
薄太醫道:“葉大人孝心可嘉。”
說話間,由著葉啟送了出去。
陳氏忙讓小閑:“快備官服,讓三郎換了進宮謝恩。”
這孩子,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不當回事呢。
葉啟送了薄太醫回來,和小閑回了啟閑軒。
小閑問他:“薄太醫怎麼說?”
葉啟把薄太醫的話複述了一遍,道:“她真有那麼好心?”
以前也不是沒有妾侍暗中對陳氏下手過,那些人進府沒多久便生了異心,自然沒有得逞過。可是王氏不同,她十多年如一日刻意巴結陳氏,陳氏是早就放鬆警惕了的,若是她想對陳氏下手,怕是防不勝防。
隻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這可怎麼好?
小閑想了想,道:“或者我太多心了,她有什麼理由下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