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卻被海盜搶走,一下子讓他緩不過來。
半個小時後,巴羅薩恢複精神,振作道:“我還沒完,隻要自己能把華人叛軍剿滅幹淨,再發動土人暴動,獲得的財富足以讓我度過難關。”
巴羅薩讓人把海軍上尉找來,吩咐幾句,上尉點頭離去。
聖瓊斯礦場,不對,現在叫威遠礦場,昨天來了一個新客人,白人紮克。
中午,紮克看著手中幹癟的黑麵包,完全沒有食欲。
見到周圍白人發出豬食一般聲音,仿佛手中黑麵包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紮克感到恥辱。
什麼時候高貴的白人,這麼沒有吃相了?!
簡直是給白人丟臉,是白人的恥辱!
紮克剛要氣急敗壞時,聽見背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嗨,我的老朋友紮克,你也進來了?”弗朗茨幸災樂禍道。
紮克回頭一看,半看見一個消瘦憔悴的中年人,不可置信道:“你是弗朗茨?!”
弗朗茨笑著點頭。
“沒錯,就是我,沒想到你還能認出我。”
紮克看著蒼老了幾十歲,瘦的幾乎成皮包骨的弗朗茨,若非那張臉實在相似,他簡直不敢把他和印象中的弗朗茨聯係起來。
弗朗茨是聖瓊斯城主,經常去總督府,兩人自然有交集。
弗朗茨問道:“紮克,既然你沒胃口,能把手中的黑麵包給我嗎?”
紮克下意思遞過去,還沒反應過來,黑麵包就進了弗朗茨嘴裏。
吃完,弗朗茨感激道:“謝謝你紮克,你果然是我最好的朋友!”
紮克感到荒繆,一個黑麵包,咱們就是最好的朋友?!
弗朗茨之前可從未說過這句話。
弗朗茨幽幽道:“看在黑麵包麵上,我告訴你件事,礦場裏任何食物都要珍惜,食物得到也要立馬吃完。”
“為啥?”紮克不解道。
弗朗茨沒回答,而是指著礦場白人問道:“礦場裏有多少白人?”
紮克大致看了下,回道:“三十幾個啊,怎麼了?”
弗朗茨眼神空洞道:“一個月之前,礦場有一百五十多個白人。”
“一百五十個?!”
紮克看著周圍白人,驚恐問道:“其他都死了?”
弗朗茨點頭道:“大多數白人是累死,還有少部分是餓死。”
紮克徹底怕了,大聲道:“no!我要出去!我不要待在這裏!”
弗朗茨笑道:“別喊了,進了這個礦場就不可能出去!除非有人花錢贖你出去。”
“曾經不是沒有白人反抗過,逃跑過,但卻死的更快。”
“誰在大喊大叫!”
這時華人監工走了進來,弗朗茨毫不猶豫指著紮克道:“大人,剛才是他在大喊大叫。”
華人監工冷笑道:“還有力氣吼叫,看來是吃太飽了。”
“罰他兩天不準吃飯,二十鞭子!”
話音剛落,後麵華人士兵拿著鞭子就朝紮克身上抽過去。
“啊!啊啊!”
“該死的黃皮猴子!卑賤的豬玀,上帝不會放過你們!”
紮克一邊慘叫,一邊咒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