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維不解道:“弼亨兄一舉奪魁,獲得狀元,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何來倒黴的事?”
“我聽說,朝廷會把這次獲得一甲前三名的士子,全部掉到安南去磨練。”閻應元苦笑道:“這是不是很倒黴?”
“嘶!弼亨兄竟然要去安南?”馬維驚訝道:“安南民風彪悍,去了安南,性命能不能保住都是一回事,更別說建功立業了!”
“倒沒有這麼誇張!安全問題,朝廷會給予保證!”閻應元搖頭道:“聽說前往安南的士子,都會有一個連的士兵保護。”
“有大乾軍的戰力,安全無慮也!隻是我擔心的是,安南苦寒之地,瘴氣叢生,憑我們這身子板,能不能受得住?”
馬維安慰道:“應該沒問題吧!咱們又不是去打仗,隻是上任,平時多注意一點,就沒事。”
閻應元點頭,苦笑道:“確實如此,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馬維詢問道:“弼亨兄,你們要去安南磨練,吏部授官不會低吧?”
“不像我,就算成功入仕,也不過是從九品小吏開始,令人心酸啊!”
“那有這麼容易!”閻應元搖頭道:“朝廷既然要磨練你,怎會讓你去安南享福?據說最高官職就是縣丞,正八品,不可能再高了!”
“不過前往安南有個好處,隻要認真幹事,很容易出政績!對未來發展極為有利!”
馬維點頭,兩人相顧無言。
東洋,薩摩藩。
十萬武士站在下麵,眼神狂熱,殺氣騰騰。
島津忠恒大吼道:“大乾狼子野心,保科正之大奸賊也!”
“這次抽調三百萬奴隸,大乾人明顯不想給我們活路!是要趕盡殺絕!”
“保科正之身為征夷大將軍,不思報國,反而與大乾人狼狽為奸,殘害百姓,東洋人人得而誅之!”
“今本藩起義,率領十萬武士攻打京都,推翻大乾暴政,還東洋河山!”
“殺!”
“殺!大乾人死啦死啦滴!”
“打進京都,把大乾人碎屍萬段,一個不留,通通砍死!!”
十萬武士瘋狂大吼,眼神狂熱無比。
經過幾次戰爭,薩摩藩武士都獲得勝利,薩摩藩上下越發不滿大乾暴政,想要攻打京都,收複河山。
這次出征,表麵上來看,是島津忠恒率兵攻打大乾,但實際上是下麵十萬武士慫恿,共同心願。
對此,島津忠恒不能阻止,否則東洋下克上會教他做人。
島津忠恒身為藩主,表麵風光無限,但實際上也是一個集團的利益代言人。
當島津忠恒這個大名,不能滿足利益,或者與十萬武士利益相悖,就是島津忠恒的末日。
看著十萬武士,浩浩蕩蕩的行走,島津忠恒長歎一聲,眼中流露憂慮。
對這些作戰,島津忠恒沒有絲毫信心,但即便如此,他也必須與大乾決一死戰。
大乾實力強大,有目共睹,德川秀忠二十萬大軍,麵對大乾,竟無絲毫還手之力。
足見大乾的恐怖。
現在與大乾決戰,薩摩藩還有獲勝希望,哪怕勝利極低。
但若是等到後麵,東洋不斷衰弱,大乾人主動出擊時,薩摩藩才會迎來滅頂之災。
東洋,京都。
江大刀聽到消息,冷哼道:“好個島津忠恒!老子還沒過去找他麻煩,竟然敢率先攻打京都!”
“島津忠恒找死!本侯成全他!”
“傳令下去,抽調十萬大軍,前往薩摩藩,與島津忠恒決一死戰!這次本侯要讓島津忠恒嚐嚐炮火的滋味!”
三日後,十萬大乾軍前往薩摩藩,雙方二十萬大軍相遇,大戰一觸即發。
南京,軍備處。
一科科長劉玉祥現在很慌,朝廷即將查軍火走私案,意味著島津忠恒手中的火器暴露了。
劉玉祥心裏暗罵,東洋鬼子,扶不起的阿鬥!
真是廢物!
劉玉祥是大乾軍老人了,他是聖費爾南多華人。
西班牙屠華事件中,劉玉祥是躲在地道裏,僥幸活了下來。
大乾軍打進聖費爾南多,把西班牙人全部處死,為劉玉祥報了仇。
劉玉祥懷著感恩之心,加入了大乾軍,打過西班牙人,殺過土著,跟隨王彪打過東洋鬼子。
也算是戰功赫赫!
剛開始,劉玉祥對大乾還很滿意,因為大乾夥食好,各種福利也不錯。
但隨著立下功勞越來越多,劉玉祥心中就越發不滿。
看著昔日好友,不是當旅長,就是師參謀長,個個位高權重,風光無限,前途光明。
自己卻隻能在軍備處混日子,打發時間。
在劉玉祥看來,以自己功勞,當個旅長綽綽有餘,甚至師長也可以望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