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龍城,閻應元走了半個月,終於到達了這裏。
涇縣距離升龍城不遠,但架不住路上不太平,閻應元走了半月才到。
總督府,閻應元等了半個時辰,才見到了胡忠。
胡忠不怒自威,身上透露出一股上位者的霸道。
見到閻應元,胡忠親切地拍著他的肩膀,笑道:“哈哈哈,閻老弟,啥風把你吹來了!”
閻應元在涇縣所作所為,胡忠知曉,對其十分欣賞,再加上皇帝對閻應元非常看重,胡忠心知肚明,是以態度極佳。
“見過總督大人!”閻應元恭敬道。
“啥總督大人,閻老弟若不介意,就叫一聲胡老哥!”胡忠板著臉道。
閻應元苦笑點頭,答應道:“胡老哥,在下就厚顏托大了!”
“哎!就是這樣嘛!”胡忠轉怒為喜,兩人交談片刻,才問道:“閻老弟,你來總督府所為何事?”
閻應元沒急著說目的,反而問道:“胡老哥,來的路上,我見到不少盜匪,很是混亂,這是咋回事?”
“還不是那個小阮主!仗著有些兵馬,天天過來搞事!”胡忠怒道:“安南民風彪悍,小阮主手裏有十萬兵馬,經常過來劫掠,許多百姓被其蠱惑,幹起了打家劫舍的勾當!”
“本督雖然四處剿匪,但這些盜匪,就像野草一樣,剿了又起,根本剿不幹淨!”
胡忠說的小阮主是阮主最小的兒子,阮主被迫提善王謀害之後,其心腹擁立小阮主為王。
阮主的死,是迫提善王想投靠大乾,小阮主因此把這事算到了大乾身上。
國仇家恨,加上父親身死,小阮主徹底恨上了大乾。
上位以後,小阮主做事,比阮主激進多了,連根基都不顧了,瘋狂派人進入安南搞事情,搞得胡忠很是頭痛。
閻應元聽完,詫異道:“胡老哥,老撾就不管嗎?迫提善王想投靠大乾,朝廷給他施壓啊!”
“管個屁!”胡忠沒好氣道:“迫提善王現在還重傷昏迷,能不能活過來,還是兩回事呢!”
“另外,阮主被迫提善王害死,小阮主徹底與老撾撕破臉皮了!現在小阮主十萬大軍,徹底成為了盜匪,老撾自保都來不及,還管得了安南?”
閻應元無語,他覺得迫提善王真是廢物,除阮主這個喪家之犬,都能出現紕漏。
不僅害死了親弟弟,還讓自己受了重傷,更樹立一個大敵!
隻能說,老撾操作真是“絕了”!
“迫提善王太廢物!這點小事都幹不好!”閻應元搖頭道。
胡忠深以為然道:“沒錯!若是本督動手,小阮主翻不了天!”
說完,胡忠又問道:“閻老弟,你來總督府所為何事?”
“胡老哥,涇縣難啊…”
閻應元向胡忠訴苦,接著把涇縣狀況和自己目的說了出來。
胡忠聽完,臉色怪異,問道:“閻老弟的意思是,是想讓我給涇縣幾個讀書人,好讓他們教孩子讀書?”
“沒錯!”閻應元點頭,眼神期待地看著胡忠。
咳咳!
胡忠咳嗽一聲,才問道:“閻老弟莫非不知道,每個學子上任,朝廷都會安排三個教書先生?”
“這些教書先生都是經過教育部特殊培養,或許論知識淵博,不如閻老弟,但極善教導孩子!”
“據說教書先生還有特別育人方法,啥拚音、基礎地理、基礎國學、識字教學……”
“還有這事?”閻應元驚得跳了起來,急忙問道:“胡老哥,此事為何我不曾聽聞啊?”
“這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嗎?”胡忠詫異道:“閻老弟上任時,帶了那麼多人過來,老哥以為你早就知道了,所以我就沒說!”
“老哥記得,前來安南上任的縣令,都有三個教書先生!其他縣書院的教育,國學都開始一半了!”
閻應元茫然搖頭,有嗎?
其實這真有,隻不過閻應元上任,太過急切,許多東西都沒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