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索的洗漱完畢後來到後院,後院布滿了一些奇花怪草,那些都是怪老頭的心肝寶貝,秦夜每天的工作就是給院子裏的奇花怪草澆水。
緩步行走在院落裏,微微鬆了口氣,忙活了大半天終於搞完了。目光環顧了一下四周,看看有沒有落下沒澆到的。
“三年多了吧!”
視線落寞的斜視著空落落的院子,秦夜停下腳步輕聲歎了口氣。沾濕的白皙的手掌在上衣上蹭了蹭,隨手摘下一片無花果的葉片在手中把玩著。
“無花果啊,無花果,我當真就像你一樣一輩子無花無果麼?”
秦夜眼神落寞的掃了掃翠綠色的葉子,獨自一人喃喃自語。
自從被蛇木帶回家後,秦夜也是與其他孩子一樣開始習武。短短一年時間,便是順利打通了36條靈脈,衝破第三個穴竅踏入了武道三重。而且秦夜還把蛇木傳授的體術習練到了大成境界,如此驚人的進境,蛇木也是大感臉上有光,在外麵也是逢人便說。
可是直到有一天,事情發生了一個大逆轉。秦夜的天賦在同齡的孩子中是有目共睹,可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就是隨著時間的流逝,細心的人們發現,這位天賦異秉的小家夥在三年後,他的境界居然還是停留在武道三重的境界,整整二年時間在原地踏步,居然連半根靈脈都是沒有打通。
常此以往,秦夜終將麵對淪為廢脈者的困境。為此蛇木也是尋遍古籍,用盡靈藥,可是依然沒有絲毫進展。在秦夜身上也查不出半點根源,一時間秦夜高漲的熱情一下子沉入了穀底,心情也是越加沮喪。“小家夥,快準備一下,我帶你去工會。”
蛇木忽然冒出來,拍了拍秦夜的腦袋說道。
“工會?什麼工會?”
秦夜目光中透著一絲茫然,瞥了眼蛇木疑惑的問道。
“今天是三年一度的測試大會,每到這個時候未成年的小孩都需要做一次身體測試,你正好趕上,今天就帶你去湊個熱鬧。今天的人肯定很多,我們得去早點!”
盡管知道這次的結果不會太理想,但是蛇木還是希望能有奇跡發生,對於這點,他比秦夜本人還固執的堅信著。
“恩。”
掙紮了片刻,秦夜微微點了點頭。手掌用力一握,無花果的葉子捏成一團四散而開。
倆人急急忙忙上街,這次蛇木不知道哪裏找來一頭斑斕劍齒虎。辛虧經過特殊訓練的坐騎都極為溫順,不然秦夜還真不敢坐,他自問也就甩過鞭子抽過牛,讓他騎虎這玩命的活,心裏還真沒底。
這時街上人來人往的絡繹不絕,路過一府邸時,人群中忽然傳來一陣轟動,一頭白迦拉巨象發出一聲嘶吼衝向人群,巨象堵在中間,但是過往的人卻敢怒不敢言。
因為大家都知道這頭白迦拉巨象是子爵府世襲子爵西風烈家的,果然沒過多久西風烈便從簇擁的人群中從大門走出。
看樣子今年他又要領著自己最小的孫子西風冷去做測試了。說是去測試實則就是去炫耀罷了,這條街的街坊誰不知道子爵府的小天才西風冷三年前,就已經打通了全身三十六根靈脈貫穿三大穴竅,踏入武道三重的天才,那時他才九歲。
他與蛇木是老對頭,倆人都暗中鬥了許多年。似乎也發現了人群中的蛇木,目光掃過蛇木的方向,淡淡的瞥了一眼秦夜,臉上露出一絲奸猾的笑容。
得意的招了招手,人群立馬讓開一條寬幾丈的通道,徑直來到蛇木的身旁,鼻子發出一聲不屑的鼻音,側著身子登上一頭白迦拉巨象。
西風冷緊隨其後,陰冷的目光像鷹鷲般銳利直直掃過人群,然後落在秦夜身上。那日的恥辱便是再次在腦海中閃現,但發現後者還是停留在武道三重時,嘴角不經意的露出一抹譏笑。顯然如今的他甚至都不屑讓目光多停留在秦夜身上一秒,待到徹底失去了興趣便是收回目光高傲的揚了揚頭。
對於前者的嘲諷眼神,秦夜倒也並未放在心上。說起來此事還得怨蛇木老頭,其實早在秦夜之前。西風冷的爺爺西風烈就差人說情,要蛇木收西風冷為弟子。
不料蛇木絲毫不顧西風烈的麵子,還當眾數叨西風烈家上梁不正下梁歪,沒有一個好東西,硬是不收。西風烈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蛇木令駁了他的麵子,所以一有機會他就給蛇木難堪,就此倆人之間的梁子算是結上了,也就有了這麼一出。
更甚的是都是同一個城中,抬頭不見低頭見,西風家仗有爵位,沒事就找茬那是常有的事。性格不喜爭鬥的秦夜又是初來咋到,唯有選擇避讓。
但秦夜在修煉天賦一麵卻是穩穩壓那西風冷一頭,因此被他視作眼中釘肉中刺,自從秦夜修為止步後,西風冷更是落井下石,一有機會便是奚落譏諷。所幸的是行事低調的秦夜也並未多加理會,權當是一隻恬矂的烏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