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野獸般的吼聲不絕,就要出手的蛇木身形頓了頓,狠狠的甩了下袖袍,幹枯的手掌死死捏在一起,“嘎吧”作響。(.sueng。)
而身陷囫圇的秦夜,忍耐力已經是到了極限,幾欲癲狂了。披散的長發染成了血色,加上血紅色的身軀看起來如同血魔般。
憑借著堅強的毅力,用最後一絲靈智死死固守著靈台,承受著一波又一波的玄氣衝擊。
忽然,掌心的蝌蚪狀火焰好像停止了跳動,這一刹,仿佛時間都在此刻靜止了般,靜的有些詭異。
秦夜停止了咆哮,猙獰的臉龐逐漸恢複往日的平靜,清秀的臉龐顯得極為蒼白。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隻不過眼瞳中漆黑的蝌蚪狀火焰變得更為炙熱,令人不敢直視。
“聖火印記,這是混沌聖火的獨有標記!”
天火老怪這時才看的真真切切,手掌不由猛然顫了一下。秦夜眼瞳中的蝌蚪狀火焰印記竟然就是天門曆代門主傳承的天火火種。
“堅持住,聖火火種已經開始蘇醒!”
就在倆人錯愕間,一道黑影神不知鬼不覺的掠向秦夜,手掌暗蘊的玄勁輕柔的拍向秦夜背心,但可以聽得出來來人的語氣頗為焦慮。
“你是何人?”
剛剛反應過來的天火老怪驚駭欲絕,沉聲喝道。掌心的離火升騰,隨時準備出手,畢竟能夠避開倆人的靈覺悄無聲息的來到秦夜旁邊之人定不是善茬。
“聖母?”
蛇木目光死死盯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女子,起初也是被嚇了一大跳,可是仔細一看才發現眼前之人有些眼熟。
“你是那日傳密令之人?”
天火老怪目光遲疑的掃過黑袍女子,終於是發現了些端倪出口問道。
“還不趕快幫忙!”
麵對倆人的質問,神秘女子並未答話,隻是略帶命令性的口吻朝倆人喝道。雖然臉部被一層黑色的麵紗遮住,可是暴漏在外麵的狹長美眸卻是露出一絲擔憂之色。
倆個老頭被無端嗬斥一番,不由老臉一紅,不過鑒於前者實力擺在那,卻也不敢吭聲。
“他體內封印聖火火種的禁製已經完全衝破,但是以他如今的實力根本無法抵擋聖火火種蘇醒的力量衝擊,沒有爆體而亡也遲早會被聖火燒成虛無。(.)”
神秘黑袍人一眼便是看出秦夜此時的處境,一語中地。頓了頓,忽然回過頭,狹長的美眸淡淡地瞥向天火老怪,語氣緩慢道:“除非有《魂典》的口訣相引!”
“老朽雖不知你與我天門中有和瓜葛,不過《魂典》事關我天門日後興衰,老朽萬不能交。”
天火老怪麵色決絕,就算眼前的神秘人修為再高他也不打算把《魂典》交出來。
“本門有如此忠心之人,也算是天門之幸,又何愁他日不能東山再起。”
神秘黑袍人倒是像早都料到天火老怪會這樣說,倒也不見生氣,輕笑了聲。忽然目光淩厲的掃向天火老怪,冷笑著沉聲喝道:“但你可知道聖火失去掌控的後果,難道要因為你的固執害死這裏的所有人不成!”
“呃..!”
神秘黑袍人的話一針見血,天火老怪聞言頓時語塞,臉色蒼白的蹬蹬倒退了幾步,深深吸了口氣。
他本身是玩火的行家,當然清楚聖火爆發的後果。聖火是天地間孕育的神物,一旦徹底失去掌控的話,它爆發的天地之威形成的恐怖能量,恐怕這整個離火穀都得化為一片灰燼。
而如果此時拿出《魂典》,如果秦夜能夠順利掌控它的話,勢必能夠扭轉局勢。兩者權衡下,唯有後者可行。
“為防止外人染指《魂典》,我早將它封印在離火洞中的岩漿底部。”
天火老怪咬了咬牙,終於是下定了決心,決定放手一搏。把《魂典》交給秦夜,並不失為一個好歸屬。後者又是多年摯友的弟子,權當是還了蛇木一個人情。
“老家夥,你早答應不就完了嘛!”
看見天火老怪鬆口,最欣喜的莫過於蛇木了,後者也是頗為感激的看著天火老怪,道。
“事不宜遲,我們帶秦夜進去,但是必須留下一人防止有人趁機渾水摸魚。”神秘黑袍人沉聲道。
“難道那些家夥也得到了風聲嗎?”天火老怪略有深意的問道。
“在我來的路上碰上幾個人鬼鬼祟祟的人,想必與他們脫不了關係。”神秘黑袍人幽幽的回道。
“哦,真是這樣的話,我們還是早做打算為妙。”天火老怪若有深思的沉吟了片刻,目光透著一抹冰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