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熬粥的花滿放下勺子,搖頭道:“沒有,除了大長老以外。”
花白術想了想再問:“那娘有沒有什麼異常?”
“異常?”花滿回想了一下,有些不確定道:“大小姐昨天午休時間大概有兩個時辰,平常半個時辰的樣子就會醒來,當時我想到這特殊日子以為太冷的原因,也就沒多問。”
此時,花白術臉色變得陰鷙凶狠起來,還是花滿失聲叫了一聲,才讓她回過神來,外公來之前就有人告訴娘,不過,她知道是誰。
她努力收好情緒看著鍋裏的粥問道:“娘還沒醒過來?”
“哎,沒有,這粥都熱了三遍了。”花滿活了幾十歲,看小姐的臉色也知道情況不好,聰明的她也就不多問,這已超出了該知道的範圍。
“好,辛苦花婆婆了,我出去一下,可能晚些回來,對了,我房間有一頭小豬給它送點吃的就行。”花白術說完就轉身離開。
花滿望著那小小背影,歎氣道:“大小姐選擇生下她到底是錯還是對?這孩子太苦了。”
花家練武堂,和以往一樣,嘈雜熱鬧,有玩劍的、練拳的、對打的、練習法術的……,和地下城唯一的區別就是台上很幹淨,沒血跡。
也許過了今天,就沒那麼幹淨了。
花白術的到來讓眾人停下動作,練武堂瞬間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這位花家小姐的身份一直都是懸在空中、漂浮不定,在花家歸以特殊人物。大家見她都避之不及,偶爾避不過時,也就勉為其難的打聲招呼,沒人敢去觸碰,怕一不小心惹禍上身。
“喲,小堂妹,今天可是太陽從西邊出來,這裏可不是你能來的地方?”花書明陰陽怪氣道,
花白術反問:“我為什麼不能來?”
花白術現在要發泄、要晉階,然後殺掉那些打娘主意的人。
所以她來到這從沒踏過的練武堂,找人發泄,警告。
是的,警告,讓有些知道,花白術可以殺人了!
花書明笑了,這賤丫頭應該還不知道她娘要被送人的事吧?一個賤種天天頂著花家小姐的身份,她真以為就是小姐!“嗬嗬,這得有規矩,我們花家子弟名字都是按輩分來的,之、雲、書、禮…,小堂妹你是哪個輩分?”
花白術神色平靜,小時候因為這事還和娘鬧過,當時她隻是笑著說:“娘懷你的地方很美,那是在一處秘境裏,裏麵隻有白術這味藥材,一望無際的紫色花海在陽光的照耀下嬌豔欲滴,那畫麵大美了!娘想留個記念才任性給你取了這個名字。”
等她漸漸長大後,才明白那是善意的謊言,那‘任性’的笑容裏摻雜了多少心酸和無奈。
一個輩份而已,竟然壓得那個女人抬不起頭來。
花白術來到武台上,環視一圈,看著這些名副其實的花家族人,她冷笑一聲:“輩份,就你們?”
見無人回應,她又伸出手指,指著花書明,冷笑道:“難道說,還是你這個被玩爛的玩意兒有資格問我?”
這話一出,眾人口呆目瞪,有的是聽過一些閑言閑語,沒人敢去證實。有的是持著自掃門前雪,眼不見為淨態度。有的是第一次聽說這事被驚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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