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壽還不知道她這是要冒險,小心接住小火團,天真道:“小寶,你放心,隻要好好休養,就會恢複到以前的狀態,我親自去尋找上等的藥材。”
花白術無奈擠開它,霸占了它的專屬位置,在它驚悚的目光下,從額間擠出一粒黃豆大小的小獵崽。
隻見她搖頭晃腦的,像人一樣坐立起來,獸爪還在使勁搓著雙眼,一副似睜未睜的模樣,很明顯就是被外力強行叫醒的。
這一副憨樣落在邊上兩兄弟眼中是一個頭兩個大,這樣子進去不會再次睡著吧?
即便如此,他們也不敢發出任何聲音。深信隻要能進入大人的意識海,大人就會覺醒。
至於對方是否會麵臨危險,他們現在無法顧及那麼多,在他們心中,沒有什麼比大人醒來更加重要。
花白術的神魂在貼進對方額間那一刻時,仿佛掉進冰山裏,冷得她每一根毛都豎立起來。
這時,她沒了半點睡意,哪怕僅僅隻有兩息時間,她也不願意再來一次。
不然,她可能是世上第一個被凍成冰渣的神魂。
小心越過這道防禦界,她就落到一條昏暗幽森的長廊上,足底傳來的寒意讓她打了個冷顫。
她隻能抱著身子瞪著小眼四處張望,發現過了這道長廊還要過一條小溪,再爬樓梯上去才到目的地。
“前輩,你醒了嗎?”花白術一邊喊一邊跺腳取䁔,心中也不停抱怨著,這些大能把識海都煉得像迷宮一樣,也不知道前麵有沒有設有陷阱,她可不想死得沒有價值。
等了半響,沒得到回應,她隻得認命往前走,提心吊膽走過長廊,淌過小溪,最後氣喘籲籲爬完樓梯。
最後,終於看到坐在囚籠裏的封墨,盯著比自己大好幾十倍的神魂,思來想去,可能是由於修為高低的差異,使得神魂的大小也有所不同。
她再仔細觀察一圈,與其說是囚籠,不如說是他最後的防禦界線。
籠子四周爬滿彎彎曲曲的紅線絲,在這全是冰雪世界特別顯眼,隻是仔細一看,它們竟然在扭動。剛開始花白術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定睛看了許久,終於確定這東西是活的。
她本能跳起來,因為發現自己屁股下麵坐著一條呢,詭異的是這根紅線好像反應比她還快,蠕動的線條直往旁邊移動。倘若對方能開口說話,肯定會來上一句,“仙女,饒我一命啊!”
花白術看著對方躲得遠遠的,感覺到這物種很怕她,膽子就大了起來,勾起一條線想要找到對方源頭。
隻是,她稍微一使力,那線像有意識的立馬就斷掉。
“嗯,看來就是你們在作怪!”
就這樣來來回回一柱香後,她發現紅色紅數量隻增不減,有的已經纏到囚籠上去。
花白術這才反應過來不對勁,氣呼呼道:“真是的,竟然利用我,我要生氣了。”
她奔向囚籠,擠出一滴心頭血,化為猩紅的血絲,它滴落在紅線上,瞬間發出滋滋的聲響。
先前還張牙舞爪,企圖吞噬這片空間的不明生物,如今全部畏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她見到這情景,滿臉驚愕,知道自己的毒液很厲害,卻從未意識到竟能達到如此程度。
紅線的毒連化神期的強者都無法立即應對,自己的毒液的威力讓她感到震驚,絕非一般意義上的厲害。